事到如今,梁万霆也只能这样劝了,“我们梁氏的医院自打和柳氏合作后,目前已经是全国医疗技术第一的医院。令郎在我们这儿会得到全国最好的治疗,一定会度过危险期。”
傅南淮撇了撇嘴:啥叫全国第一?他们傅氏医院也很强好不好!
这老小子,什么时候都不忘吹个NB!
就在这时,急救室的门开了。
两名全国最好脑外伤专家亟亟走出来,表情都不太好。
梁歌儿全身神经为之一紧。
她很想第一时间冲上去,可千丝万缕的情绪绊住了她的脚,让她迈不出这一步。
“医生!医生!我孙子情况怎么样?!”
傅光景搀扶着傅南淮第一时间冲上去,梁歌儿看着爷爷打颤的双腿,心就像裂开一样疼。
“傅总目前情况很不乐观,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医生面色尤为凝重。
轰隆一声——
仿佛有一道惊雷劈在了傅家人的身上,傅南淮当场就要站不住了!
傅光景脸色煞白,“怎么……怎么会这样?!”
“傅总的头部如果是第一次受到撞击伤,那还相对容易应对。但我们给傅总做了脑部CT,发现他脑部有陈年旧伤。
也就是他以前头部就受到过撞击,有血块凝结在脑中,到现在都没有完全清除!”
“旧、旧伤?!”
傅南淮难以置信,“我孙儿金尊玉贵地养着,怎么会有旧伤呢?谁敢碰我孙儿?!”
梁歌儿霎时心脏狂跳,醍醐灌顶!
她以前作为傅砚骁妻子的时候,一直在帮他针灸治疗头疾。但每次她想深问他病情,他却都是很不耐烦,闭口不谈。
原来,他的头曾受过剧烈的伤害,难道是当年在L国的时候吗?
所以,才落下了头疾的毛病?
“现在这个血块移位了,压迫到了脑神经,如果不把血块取出来,就可能会有脑死亡的风险。”
医生的话,真是把傅氏父子吓个够呛。
傅光景心忽悠悠地往下坠,而傅南淮也已经快瘫在儿子怀中了。
“砚骁啊!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天啊!”
秦姝在这时痛哭流涕起来,边拭泪边控诉着梁歌儿,“梁小姐,我们砚骁不过是跟你离个婚而已!你们结婚三年他哪里苛待过你啊?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他啊?!
砚骁连我的生日都不来,跑来给你们家三太太庆生。结果人好好地过去,现在搞得生死未卜,不省人事!你这是存心不让砚骁好活啊!”
“傅夫人,你这是什么话?”
梁樾在外从来都是从容得体的,听见妹妹受屈他怎么忍得了,立刻站出来沉着脸道,“这场婚姻,是傅砚骁亏欠我妹妹,我妹妹待他如何你们傅家心知肚明!
现在傅总受伤,我们也很着急,但你不要趁机往我妹妹身上泼脏水,企图把我妹妹塑造成不仁不义之人。
傅夫人,如果您再说一句,我梁樾会说出什么,做出什么,连我自己都不能保证!”
梁万霆暗中疯狂点头,走过去站在梁歌儿身后做坚强后盾。
秦姝心底狠狠打了个寒噤,却仗着傅光景正在气头上,壮着胆子咬牙道:“难道我说的有错吗?你们自己扪心自问,我们砚骁跟你妹妹纠缠的这些日子,桩桩件件哪有什么好事!你妹妹就是故意整砚骁的!”
“说反啦!是我孙儿纠缠晓晓,你特么闭嘴吧!”傅南淮气都喘不匀了,却还是不忘替他心爱的晓晓分辨两句。
秦姝脸色像打翻了调色盘,又红又白又绿的,反正没什么好颜色。
“医生,那现在我儿子该怎么办?他怎样才能醒过来啊?”傅光景已经顾不上梁歌儿了,只关心傅砚骁安危。
他的长子已经是只剩半条命的人了,他就只剩这么个健全的儿子,实在不希望他有事,自己后继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