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儿,你、你说什么……”
傅南淮明显被梁歌儿的话震愕住了,呆呆地看着她。
“当时场面非常混乱,有歹徒朝我们突然袭击,我当时忙于保护柔姨,腾不出手来抵挡。那歹徒身手了得,我们的保镖竟然都拦不住他……”
梁歌儿回想起傅砚骁挡在自己面前,用头生生挨了一闷棍,顿时眼眶充血,胸腔窒闷得嗓音都变得沙哑,“千钧一发之际,是傅总冲出来保护了我。如果不是他,在里面抢救的人就是我了。
爷爷……这件事都怪我,是我反应慢了,您打我吧,骂我吧。这一次,是我欠傅总的。”
梁万霆见女儿为了傅家小子这样卑微,心疼得要了老命,“歌儿啊……”
“傻孩子,你怎么这么傻啊!”
傅南淮眼含热泪,连忙将梁歌儿扶起来,“不管是你还是砚骁,你们谁受伤爷爷都会难受的啊。要是你躺在里面……爷爷只会哭得更伤心啊!”
“爷爷……”梁歌儿心中动容,喉咙哽得几乎发不出声音。
“晓晓,砚骁为你挡这一劫,你万万不要觉得内疚,自责。”
爷爷轻轻抚摸梁歌儿柔软的发顶,苍老的眉眼满是对她的疼惜,“混小子当初那样对你,辜负了你整整三年,伤透了你的心。
他现在搞成这样,是他罪有应得,是他应该赎的罪!你别心疼他,让他吃一棒子,打得头脑清醒些才好呢!”
梁歌儿知道爷爷不过是强颜欢笑罢了。
亲孙子啊,也是从小带大的,怎么能不心痛呢。
“傅先生!”
徐秘书匆匆走来,神情忧忡,“傅董和夫人来了。”
傅南淮听言,表情阴郁了几分,“不是说先别通知他们吗?”
“我确实按您的吩咐没通知,但这么大的事,纸包不住火啊。”
徐秘书还没说完,浩浩荡荡一群人就朝他们走过来。
“砚骁!砚骁呢?!”傅光景边往这边走边大声问。
他鲜少有这么担心这二儿子的时候,这次听闻他头上挨了铁棍,头破血流生死未卜,他慌得六神无主,两鬓的白头发都要长出来了!
秦姝见傅光景对这个野种突然上心,恨得牙痒痒,却也只能装出担心的样子跟着嚷嚷:“砚骁!砚骁啊!”
连傅白露都看不下去了,跟在她后面做了个“yue”的表情。
“喊什么喊什么?!叫魂呢啊?!”
傅南淮在梁歌儿和徐秘书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站起来,看到他们夫妻俩就血压高,没好气。
“爸!砚骁情况怎么样了?!”傅光景心急如焚地问。
傅南淮:“还在抢救。现在你急也没用,坐下等吧!”
“梁董!我听说我儿子是因为保护你女儿才变成这样的,这件事你该怎么给我个交代?!”
傅光景一个箭步怼到梁万霆面前,要不是作为商界大佬还是个要体面的人,他早就揪梁万霆衣领子了!
梁樾见状,忙敏捷地闪身拦在父亲面前,“傅董,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如果躺在里面的是他梁万霆的儿子,他还能好好说吗?!”傅光景这回是跟梁家彻底红了眼!
自从他儿子和梁家这丫头离婚后,他们家就接二连三地惹出是非麻烦,现在又因为这丫头,他儿子眼看性命堪忧。
这口气,这怒火,如何平得下去?!
秦姝暗自阴笑了一下,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她原本,只是想毁了楚柔而已。不成想这个野种竟然迫不及待跳出来挡枪。
他这么想死,那就成全他!
“傅董,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现在那孩子在里面躺着,你这样大呼小喝,解决不了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