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京城回来的人多了,林氏和如意俩更是从宫里出来的。
“生啥事了?可是有人现咱们的行踪?”林氏急急问道。
李哲出言安抚,“没啥大事哈,就是锦衣卫来捉拿秦大人,不过以防节外生枝,你们还是都往山里躲一躲。”
“还好,还好,吓死本宫了。”林氏捂住胸口,她若是被现说不定连冷宫都不能去了,只配给大行皇帝殉葬。
旁边的秦经业闻言脸色一黑,没想到他都躲到城外来了,姓顾的还不肯放过他,无奈道:“走吧!上山!”
顾文惜还想去收拾些书本带着,但却被秦经业一把拽住,“都什么时候了,这会儿逃命要紧,看什么书啊。”
“罢了,不带了!”顾文惜一跺脚,转身跟着他离开,嘟哝道:“我就想这次不中,再多读点书,说不定下回就中了。”
“书本知识应该没问题,顾兄欠缺的只是那么一点运气。”
说起来秦经业都为他冤得慌,之前顾文惜在江南五考五中,可全都被人顶了,好不容易在京考试又中了,却因得罪顾谨言不敢去礼部登记,只能眼睁睁看着到手的举人飞走。
而只要顾谨言在朝一天,顾文惜就不敢参加科举,他这辈子算是活活被顾家给拖累死了。
李哲见他们上山去了,便吩咐大伙将自行车、刀具藏好,然后该干嘛就干嘛,若遇到官府盘查,只需一推六二五,全当不知即可。
这边李哲刚交待清楚,那边锦衣卫力士们俱已快马赶来,为的校尉利落下马,趾高气扬地喝问,“里正何在?”
“草民在此!”李哲低头哈腰给他行礼,
这年代但凡能当点芝麻绿豆大的官,都有着高人一等的优越感,校尉鼻孔朝天地问道:“你们村里可有叫秦经业的?”
“这个……草民不知。”
校尉其实预想过很多种答案,他打定主意,不管里正问答是“是”还是“否”,都一耳光扇过去,这叫敲山震虎,把锦衣卫的威势摆出来,那些村民自然会心生胆怯,到时候问什么答什么,乖得像群小绵羊。
可他没想到这个老头竟然说不知道,这不是玩人嘛,“你们村里有没有叫秦经业的,你作为里正怎么会不知道呢?”
李哲老老实实回答,“只因近日流民太多,时常有人进村干活换点粮食吃,所以草民委实不知。”
校尉眉头一皱,“如果这里面混进杀人犯,你岂不成了窝藏分子?”
“啊?杀人犯?”李哲苦着脸哀求,“军爷,那人长啥样啊?说不定已经混进来了。”
校尉假意安慰,“小爷来此就是为了寻人,你让村民们在场院集合,小爷要亲自一一过目。”
李哲当下敲起了破锣,村民们纷纷从田里、屋里来到场院,校尉站在前方台子上,看了一眼身后的大鼓颇感奇怪,但也没多往心里去,村里摆大鼓也没什么稀奇的,万一村里有戏班子呢。
他面对众村民清了清喉咙,“最近有一名叫秦经业的杀人犯流窜各地,极有可能隐姓埋名潜伏在大伙之中,若是有谁现不明身份者,一定要告官知道吗?”
“知道啦!”
“晓得了啰。”
“知了!”
由于落脚在张家庄的流民来自大江南北不同地方,所以口音也各种各样,好像一群鸭子在吵架,听得校尉一个头两个大,索性下来一个个地看过。
他挨个问道:“最近村里有外人吗?”
但收到的统一回答都是:“不知道”,这确定不是逗他玩吗?怎么可能连有没有外人都不知道,莫不是被人警告了,想到这里他猛地回头,果见跟过来的李哲对着村民频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