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根强没了反应,他这才把白根强扔在地上,拍了拍手,“媳妇,怎么样?够了吗?”
“这怎么能够啊?”齐燕摩挲着自己的双手,正打算上去给白根强再来一巴掌呢!
这个狗东西,先是恩将仇报,对他的师父于国良出手,甚至直接丧心病狂的害死了于国良。
紧接着,又因为嫉妒在领导面前说她的坏话,分明他们无冤无仇,这狗东西竟然还拉她下水。
事情败露之后,更是敢做不敢当,直接开始装鬼上身?
齐燕冷笑看着白根强,心说你会演戏是吧,那今天你可好好享受一下演戏带来的后果吧!
想到这里,齐燕凑上去又给了白根强一巴掌,啪的一声特清脆,打的白根强脑瓜子嗡嗡的。
她不但自己动手,还抬起头去招呼旁边围观的吃瓜群众,扯着嗓子喊道:“你们还愣着干啥,光靠我一个人能给白根强驱鬼吗?咱们都是好邻居,你别看这么打,白根强要受点皮肉之苦,但我们可是在救人啊。”
“再说了,现在这个人已经不是白根强了,是那个老头子,咱们赶紧帮着把这个野鬼给打出去,把白根强找回来,你们说是不是?”
其他人看见齐燕夫妻俩动手,一开始确实吓了一跳,但是现在一听齐燕都这么说了,说的还挺有道理,都有点动摇。
是啊,按照王大妈的说法,现在这身体的是那个野鬼老头子,又不是白根强,他们打的是野鬼,救的是白根强!
更何况,这野鬼要是不走,一直留在白根强身体里,谁知道他以后会不会跑出来寻仇,找大家伙儿的麻烦,或者缠在他们身上?
他们刚才可是亲眼看见白根强鬼上身时候的惨状,那鼻歪眼斜手脚抽搐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害怕。
“打!必须打!我们这不是在打人,我们是在驱鬼!”金秀儿本来就对鬼上身的事情深信不疑,一听齐燕的话,越想越觉得这事儿就该这么办,她率先捋起了袖子,大步往前走,“走,咱们大家一起上,人多力量大,一定能把这个鬼给赶走!”
眼看越来越多的人朝着白根强冲过去,那架势,好像真的要把鬼生吞活剥了一样。
王大妈有点麻爪,还有点懵逼。
眼看金秀儿都快带着人走到白根强身边了,王大妈终于回过神来,她倒是想冲过去阻拦,但刚想要爬起来,就想起来,自己这不是瘫痪在床嘛,一步都走不了。
她推了张俏两把,看张俏这个懒骨头也害怕的不敢过去,就连忙嚎叫道:“你们干什么?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你们不能滥用私刑,不能打我儿子啊!”
萧宝珍就站在王大妈旁边,一听这话,眉头就皱了起来,她满脸不赞同的说道:“王大妈你怎么能这么说,什么叫个滥用私刑,什么叫打你的儿子。”
“是你说白根强同志鬼上身了,而且他身上的那是个恶鬼,干了那么多缺德事情,这证明这只恶鬼已经丧心病狂了,把他留在白根强身上,那不是害人吗?”
“我们哪里是在打你儿子,我们分明是在救你儿子,你不领情也就算了,怎么能倒打一耙!”
萧宝珍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特别正经,眼神里还带着点谴责和失望,一副我们都是好心好意,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们的委屈样。
王大妈张了张嘴,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饶是她有八百个心眼子,这时候也麻爪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大妈张口结舌,眼神僵硬的看了看白根强,脑子里在疯狂想办法,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说法,能让儿子免了这顿打。
就在看见张俏的时候,王大妈眼睛一亮,她连忙提高声音,“等等,你们大家伙儿等等,不用你们动手驱鬼了,我有办法了!”
“王大妈你有啥好办法啊?”
王大妈连忙用手指着张俏,毫不犹豫的卖队友,“那个啥,不是我有好办法,是我家张俏有好办法。”
大家伙儿停下动作,齐刷刷的把目光落到了张俏身上,脸上带着半信半疑的表情。
张俏?
别说胡同里的老街坊,就连张俏本人听了王大妈的话,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指着自己鼻尖,“妈,根强鬼上身,我能有啥好办法啊?”
“你姥姥不是神婆吗?不是说解放前专门给人驱魔抓鬼吗?把你姥喊来给我家根强治一治不就行了,就不用大家伙儿动手了,那多麻烦啊。”王大妈连忙说道。
“王大妈你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吧?叫神婆来给白根强抓鬼?这不是公然搞封建迷信活动吗?你这是要我们连你一起批斗吧?”萧宝珍倒吸了一口凉气,直接往后退了好几步,提高声音说道:“你这思想也太反动了,这是不是得送去劳改啊?”
“不不不,不是我驱鬼,是我家张俏的姥姥驱鬼。”王大妈着急儿子,心疼儿子,脑子都给说糊涂了,摆着手说。
齐燕立刻看向张俏,冷哼一声,“真的吗张俏?你姥姥要是真的是神婆,那就是封建迷信,别说抓起来劳改,还得连累我们整个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