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皇帝身上,半开玩笑半撒娇道:“哎呀,年轻人嘛,年轻气盛,不知道节制是正常的,皇上您就原谅他们吧,敬茶什么时候不能敬呀?又不是非得今天。”
皇帝赞同地点点头,已经被宁妃说服了,但还是抬头问了皇后:“皇后,你意下如何?”
突然被提及,皇后怔怔反应过来,心不在焉扬起一个假笑,“臣妾听皇上的。”
皇帝满意,“你们去告诉太子,他和太子妃什么时候方便了,再过来敬茶,不急于一时。”
“不过为了身体着想,还是要节制些。”
两位嬷嬷领命告退。
宁妃的笑变得有些不自然,若有所思看向皇后,皇后的眼神阴险又有些得意,更让她觉得不对劲。
秦君郁和年宿宿不是没有规矩的人,实际情况定不是像嬷嬷说的那样,一定是生了什么事。
宁妃紧了紧拳头,心情变得沉重。
东宫。
知画进房内收拾干净地上的血迹,看到年宿宿将虚弱的秦君郁扶回床上,识趣地没有问原因。
“小姐,我先回偏房了,您有需要再叫我。”
知画是年宿宿的陪嫁丫鬟,住在东厢房的偏房,两地相距也就百来步,年宿宿让她先去收拾包袱,清点嫁妆,毕竟那百来口箱子里的东西还没有入库,在这里,她能用的人也就只有知画了。
知画依言离开。
“咳咳咳……”秦君郁极轻地叹了口气,轻到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年宿宿还是听到了,坐到床边静静陪着他。
两人沉默着,对视着。
阿隼熬好了药端过来,顺便问起秦君郁中毒的具体情况。
年宿宿神色凝重地告诉他:“殿下体内的毒已有七年之久,按理来说喝这么久的药已经让毒性稳定了,平常的毒很难与之相冲或相合,所以下毒之人很可能就是针对原来的毒制成的新的毒药。”
这样一来,就能得出,昨天给秦君郁下毒之人就是七年前让秦君郁身中奇毒之人。
“难不成他们是想借此让殿下毒身亡?”阿隼语气激动起来。
年宿宿不置可否,“是。殿下本来还有三年时间寻找解药,现在……”
阿隼的瞳孔骤然缩紧:“现在如何?”
年宿宿垂眸,忐忑地扣着手,余光下意识看向秦君郁。
他的目光很平静,像在听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阿隼这么大的反应,与他形成鲜明的对比。
“如果积极配合治疗的话,还有一个月,如果不管不顾,半个月。”
“也就是下次毒的时候,暴毙而亡。”
话说到这,三人的脸色都变得格外沉重,尤其是阿隼,感觉天都塌了,摇摇晃晃往后跌了几步,难过地红了眼。
“殿下……”
年宿宿看着秦君郁,说不上是心疼还是怜悯,他们成亲才一天,就面临这样重大的变故,任谁都很难接受。
不过她并非寻常女子,就算秦君郁真的救不回来了,她也能自己一个人好好活下去,不做任何人的附属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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