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便不去罢,反正没过多久那地方又变成了男人的主场。水桶那么粗的木棍被人齐齐把住,一脚在前一脚在后,上身前倾往前推,那肌肉像是充了气,连筋都要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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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秦铮,他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一举一动都有一股子野性。那青筋彭勃,皮肉仿佛要重新裂开,直将血肉翻出来才肯作罢。用力推的时候肚子里鼓着气,到处都崩的紧巴,推动的时候又稍稍松懈下来,显露原本流畅的肌理。
他走到哪里叶澜的视线就跟着挪到哪里,称得上是一个目不斜视,还是月姐儿拉着她的手指摇晃才把她的注意力摇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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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姐儿要和哥哥出去玩。”
“那叫哥哥带你出去,小心别被人挤到了,别去太远的地方。”
两个孩子应了一声,小手一牵就钻着人群的空子出去了,留下叶澜一个人在原地。
磨盘转啊转,脱好壳的稻子扫下来,搓一搓就变成了白花花的粮食;新的稻子倒进去,磨盘磨的声音更响了一点。好几个来回,秦铮抬头就能寻见叶澜的视线。
她就站在原地,正如他所言只看他一人。
旁人上前换下他,秦铮就大步走到叶澜跟前。
整个人大汗淋漓,光线一照还能看见蒸腾的热气。男色在前,又是自家男人,没有不看的道理。叶澜将那身躯看了个饱,又问他可要喝水。
她是带着竹壶来的,原本想着两个孩子出来就要疯跑,那水也是为他们准备的,到头来全进了他肚子里。秦铮仰头喝了个干净,喉结滚动得极快。喝干了,把上边塞上递还给叶澜。
“要干到什么时候?我先带着孩子回去做饭。”
“约莫要等到午时。回去吧,站久了累,过了夜里我手也累。”
二人一句亲昵的话都不说,交流起来也是正正经经的,但不正经的意思旁人听不明白。叶澜瞪了他一眼,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将人逗笑了。
“回去吧,我看着你走。”
身后粘着一道视线,叶澜感觉自己的步子都不正常。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秦铮这才收回视线,坐到边上稍作歇息。身侧很快来了人,冲着他咧开嘴笑,“那便是大嫂吧,大哥你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汉子和秦铮并无任何关系,不过是念着两人之间的情谊才这样叫的。秦铮勾了下嘴角,把人推开了些,“莫要在我这耍嘴皮子。”
那人嘿嘿笑了两声,继续道,“家里也催着我成亲,这不还有个小的,也不知哪些姑娘能看得上我。大哥大嫂是如何成亲的?是大哥看上了大嫂的贤惠还是大嫂瞧上了大哥的俊相貌?”
秦铮并未多言,却是因着对方的这番话陷入了思考。那汉子没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又和他讲起别的事来。
叶澜到了外边狠狠吸了一大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之后去找两个孩子。不知道又翻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一群孩子头挨着头挤在一起。她听见兄妹两的声音才上前去,很快便发现了予哥儿和月姐儿的身影。
二人被其他孩子围住,手头上是她没见过的小玩意儿,正和边上的孩子介绍。见他们能融进孩子堆,叶澜心中一阵宽慰,不想打扰他们的兴致,只出声询问他们要跟自己一块回去还是晚些时候再自己回。
予哥儿思索一番,将手里的东西递给边上的孩子,牵着月姐儿的手往外走。已经走出了孩子堆,他用空着的那只手牵住叶澜的,头也不回地冲着后面喊了一句。
“下午再来。”
亲昵
长时间干这种体力活,不仅要吃饱还要吃好。平日里还好,随便炒点菜吃大家也不挑剔,今日着实把叶澜难为到了,都是些没滋味的东西,若是有块肉也成,好歹能变个花样。可惜没时间上镇赶集,而秦铮因着农忙也好长时间没去山上打猎了。
叶澜负手站在鸡圈前,又一次打起了鸡的主意。
那几只鸡还在里头悠闲啄食,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无数种吃法。煲汤白切黄焖鸡炖蘑菇,光是这几只鸡她都能想出一道盛宴来。一想到这儿叶澜就忍不住叹气,千算万算还是败给了不会杀鸡,最后还是吃的一顿简单又顶饱的。
秦铮回来的晚些,进了院子就走到水缸前舀了两勺水洗脸洗手,身前那些湿意叫人分不清是汗还是水。当是饿极了,先是灌了一大口凉茶下肚坐下就开始吃饭。
叶澜却觉得有些怪异,以往干活怎就不累?也没见他如此过,甚至连眼都不抬。
“早上那一户干完了?”
“嗯,原先剩一点,紧着做完了。”他连头都没抬,话音未落就往嘴里填上了饼子。
这顿饭他吃的又快又急,收了碗也没多歇息就走。叶澜心里犯嘀咕,倒也没多说,拿着簸箩给稻谷扬渣。
日头大,她也不让两个孩子出去玩,让他们在家里小憩一会儿再去。予哥儿已经睡醒一觉,日头不似晌午一般灼热,他穿好鞋,同月姐儿一块等着叶澜出门。
这下嫂嫂却没了出门的意思,就见她往竹筒里倒满浓金银花茶,把东西挂在予哥儿手里,又往他和月姐儿的衣兜里放了几块薯干和酸枣糕,“过去的时候不要急,别磕着摔着了。这茶你若是不喝就给你大哥去。”
秦时予顺从接过,又问她:“嫂嫂不一起跟着去吗?”
“不去,你大哥问起来你就说我不去,别的什么也没说。天色暗了记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