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闹得太大了,惊动了局子里的同志们,啥也不说先带回去关几天!”
“而且啊,”张婶子头一次压低声音,格外神秘和激动地说,“捆绑的人对这乐家公子是真有仇,除了铁链外,还用麻绳缠绕!”
大家伙一头雾水,“张婶子,铁链锁住的话,不是专业人士开不了锁,那个歹徒势必要在柱子上多展览些时间,这点我们都能想到。”
“麻绳又是什么说法?”
张婶子嘿嘿两声,“这你们就不懂了吧?歹徒逞凶得有工具啊,只要将这工具给废了,往后他凶不起来,就跟螳螂失去大刀上的俩刺,没有危险性了。”
“你说要是拿刀咔擦了,多血腥,而且人失血过多出了人命,这事性质就变了!”
听众们连连点头,迫切地等待着后续。
张婶子继续压低声音,“所以说捆绑得人厉害啊,人家就用一根麻绳,对着那使劲一系,啧啧,等人发现的时候,作案工具变成了乌鸦,想想吧,那还能用不?”
“就问你们,狠不狠?”
“所以啊,人在做天在看,常在河边走哪里有不湿鞋的道理?你们对自家媳妇好点,别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众人听了后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们也是从这一刻才对麻绳,有了一个新的认真。
不过想想,那歹徒也是罪有应得,若是他不动了歪念头,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呢?
大家伙听完还觉得像是说书的,没亲眼见过,他们实在不能想象现场的劲爆程度。
别说他们了,就连张喇叭现在都没回过神来,只能通过不停地说,来一遍遍告诉自己,这事真真正正发生了。
谢筱芸听了微微挑眉,真是太巧了。
如果没有人当场就认出来乐叶舟,那么等他被关起来后,他老子肯定想方设法给瞒住这事。
谁让乐叶舟为人处事太高调,到哪里都有认识他的人。
不过,谢筱芸并不敢放松警惕,其他人不知道她参与这件事情中,但是清醒过来的乐叶舟肯定知道啊。
断人香火,不亚于灭族之仇了。
以乐家盘踞几十年的势力,要想对付自己,简直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这么轻松!
谢筱芸微敛眸子,想了许多,仍旧开始将孩子带在自己的身边,让她提前过暑假,时刻不离自己的视线。
与其靠别人,不如靠自己,这是谢筱芸一直以来的信条。
不过,谢筱芸也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准备。
她很清楚自己的敌人是谁,除了庞大关系网的乐家,还有对制药天赋颇高的小顾,而且自己也才发现小顾的一个技能,另外两个技能,就像是一颗悬而未落的大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来个致命一击!
谢筱芸不敢托大,趁着过了饭点不忙的空,她当即将孩子从幼儿园接回来,又到了运输队里寻找到卢海钧的战友,询问男人到了那里,能不能联系上。
他已经离开了一个多星期,期间就打了一个电话报平安。
“嫂子您放心,我钧哥能耐着呢,有他带队,领导们都放二百个心。他完成任务向来是又快又好,这会儿约莫已经快回来了。”
那同志嘿嘿笑着说:“钧哥第一次带队,嫂子担心也很正常的。不过钧哥跑一趟魔都,回家能休整半个月。”
“在运输队,兄弟们靠得就是熬资历,前期不管是谁都要有一段辛苦的时候。”
“熬过来就行了,往后不是家里用钱紧张,一年跑两三趟长途,平时在咱们京都附近转悠,一两天就能返回。”
“我们男人在外面能安心的工作,全靠着嫂子你们在家里坐镇。有你们的理解和支持,爷们才能干出一番事业来……”
谢筱芸觉得卢海钧这位战友话里有话,不过她木有证据。
她笑着点头道谢,带着娃离开了,转过身她面色有一瞬间的肃穆。
乐叶舟对原主那般追捧,如今换了芯的自己拒绝了他,更惹的人欲罢不能,还做起了夜里抢人的勾当来。
而且谢筱芸之前去过矿上,问乐夫人讨了赔礼,相信对方将自己给查个彻底吧?
原主家里人不足为惧,为了给她添堵,相信用不了半天功夫,谢家人集体下岗。
唯一让乐家人忌惮得是卢海钧!
他们不会等到卢海钧从魔都回来,再熬过他半个月的休整期,才来个秋后算账。
乐家人对子嗣的注重到了疯狂的地步,不然也不会因为乐夫人还没生下儿子,对乐叶舟沾花惹草的举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初原主被乐夫人寻上门打掉孩子,也是因为原主想要母凭子归,所以提前去找人把脉断男女。
结果她去了好几个地方,所有的大夫都说她怀得是姑娘,这事传到了乐家人和乐叶舟耳中,这才有了乐夫人嚣张上门打人的事。
没怀上男娃就是原罪,更何况谢筱芸这一次,直接断了乐叶舟生孩子的能力……
所以,乐家人绝对会趁着卢海钧返京之前,对着她们母女俩出手。
谢筱芸无声地轻笑下,如果他们觉得她好欺负,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果然等她带着娃转了一圈,踏着饭点回到工作岗位忙碌的时候,被谢家人堵住。
“好你个谢筱芸,我们养你养出仇来来是吧?”
“你长这么大,有大房子住、有好工作干,不拉拔下娘家就算了,怎么一有什么事,还连累到我们?”
“现在好了,你到底招惹了什么大人物,我们全家人都被人给撸下来,赖以生存的工作没了,房子也被收回去流落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