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学真咬咬牙,“你们带她去医院检查啊,看看她哪里被打了!明明就是她自己随便折腾卖惨的,将你们当成了傻子,利用你们呢。”
大家伙呸了口,“萧学真,你一个大人,跟个小姑娘计较什么?孩子能有多坏?”
“他们就是一张白纸,变好变坏都是看大人怎么教的。”
“你以为人人跟你一样精啊,时时刻刻算计着别人。芸芸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而且,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平白无故折腾这么多事情,除非你做了什么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不得不说大家伙真相了,萧学真浑身僵直,手上的伤口疼到麻木,也让他此刻的脑子无比地清醒。
他怎么,怎么就被盛乐芸气得说了真话呢?
虽然说他只是图一时口头上的痛快,但是盛乐芸将这话给说出去,不管大家伙能不能寻到证据。
他也绝对没有一丁点面子可言了!
就像是大家伙说得,无风不起浪,孩子年纪不大,如果没有发生什么,她可能说出自己的父亲如何被人陷害而亡的?
萧学真颓然地瘫软在原地,没有再争辩,而是有气无力地说:“好吧,既然你们都护着她,就当是我不小心被筷子给扎到。”
“只希望你们看好自己和孩子,别一不小心步入我的后尘。”
众人心里也泛着嘀咕。
他们看着那筷子,一股凉麻的感觉不由地从尾巴骨蹭地窜到头顶,浑身的汗毛炸开。
肯定很疼,这绝对不是萧学真简简单单不小心扎到的。
他们瞥了眼哆嗦着肩膀的盛乐芸,摇摇头将各种念头都甩开。
“我看啊,萧学真和任星晨两位同志,确实不适合继续当盛乐芸的监护人了,”一个街道上的同志微微叹口气摇头说。
“他们一家子今儿个闹得这么凶,不管谁对谁错,最后吃亏的肯定是孩子。”
大家伙纷纷点头。
“芸芸可是盛营的独苗苗,咱们不能看着她受欺负呀。既然她妈妈都护不了她,不如直接被分出去好了。”
“郭婶子是个善良的人,也确实上了年纪,需要个小辈陪着、照顾。”
他们探讨一番,然后小心翼翼地看向盛乐芸。
“芸芸,”一个妇人抓住盛乐芸的肩膀,认真地跟她摆出一串理由,“所以,为了你能够平安健康地长大,你愿意跟你母亲和养父脱离关系,与郭奶奶一起生活吗?”
盛乐芸怯生生地看了一圈屋子里的人,目光在一个大家伙让出来的老太太身上停留下来。
那老太太穿着藏蓝色斜襟棉褂,下身是黑色裤子,踩着千层底鞋子。
花白的头发被她一丝不苟地梳起来,用一根简易木簪固定,耳朵上带着俩银丁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