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觉得委屈呀,自己其实对盛乐芸还没正式展开算计呢,就遇到一堆麻烦事。
“你说要钱,我们夫妻俩前前后后给了你多少,又在你身上花了多少?没有千儿八百,也得有百儿八十了吧?”
“这才四五天的时间,你问问大家伙儿,什么样的后爸,能做到我这样呢?”
在外人眼里,他肯定做得比她亲妈还要好。
他为什么不能理直气壮,然后让大家伙瞧瞧这个小丫头多狼心狗肺、喂不熟的白眼狼模样!
盛乐芸那清澈水润的眼里,像是看透了一切阴谋阳谋般,唇角的笑并没有在这里投下一丝涟漪。
“萧学真同志,你确定要让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说嘛?比如昨晚……”
一提这俩字,萧学真头皮发麻。
他就知道这丫头不按理出牌,不管他多有理,一旦让人知道他当着继女的面,跟新媳妇上演了一场盖被子纯聊天的事。
恐怕他的老脸被摔在地上碎成无数片,飘散半个京都!
“盛乐芸小同学,我们能回家好好谈谈吗?”
他有气无力地问道。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到底是一种什么体验呢?
萧学真根本没有想过,自己高深攻心的策略,能够被小丫头当成把柄捏着。
他明明是想让她这样的年纪,对男女之事起了强烈的兴趣,从而在好奇心、懵懂中,犯下一辈子不可挽回的错误。
这样他不需要伸手,也不用费什么脑力,就能将盛喜宝唯一的种,给从根部毁了。
谁知道,这丫头反而盯上他!
这一刻,萧学真知道自己搂着媳妇两晚上了,还没能过上洞房花烛夜,反而有了那么点心理阴影,都是这小糟心玩意故意捣乱。
好在盛乐芸见好就收,冷着脸道:“你确定要跟我好好谈谈吗?”
“如果你不能满足我合理的要求,那么,我不介意跟大家伙分享一下我的所见所闻了。”
她越这么说,萧学真越发忌惮,而围观八卦群众越发好奇!
虽然吧,男人聚在一起,不论从什么开头,谈论多么崇高的理想和信念,最终难免要拐到女人身上。
他们荤素不忌,但是涉及到面子问题,他们很少将自己房里的事情详尽地分享出来。
而盛乐芸那天真烂漫的眸子中,带着桀骜不驯,他根本不怀疑她能口齿伶俐、以啥也不懂啥也不知的姿态,将他三分钟告捷的事情,给念叨出来!
身为男人的尊严,那可是比面子还要重要的东西。
“好,”自己主动递上把柄,他能怎么着?
盛乐芸这才跟战胜的小公鸡般,背着手昂首挺胸慢悠悠地走回去了。
进了屋子,盛乐芸大咧咧地坐在靠墙放置、用来待客的圈椅上,瞥了眼还抹泪的萧海蓝和怒视自己的萧海洋。
她勾着唇角:“萧海蓝、萧海洋,去给本姑娘倒杯茶水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