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颢帮她联系了相关研究所的人员,在一个月的时间内,终于人工配制了她想要的颜料。
这时候三组姑娘们的舞蹈已经小有所成,而车间也给她们制出了一打绢布。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短,宋珍宝跟童元彬继订婚后的半个月就火速结婚了。
霍天颢已经通过线人,拿到宋珍宝横跨一个市,在城南总军医院的病例。
六十年代文工团一姐(51)
虽然百姓们还没有孕检的意识,超声波诊断也没有在全国普及,但是作为夏华的首都,城南总军医院已经可以用多普勒探测胎心,用于检测监测胎盘、脐带、动脉、静脉,判断某些疾病了!
霍天颢给夏昭芸的单子,上面有精准地诊断情况。
胎儿已经两个月了,但是发育并不乐观。
因为母体多次不规范堕胎,使得子宫内膜受到感染,从而影响到胎儿的发育。
医生给出的建议是,让宋珍宝趁着胎儿月份小,早点流掉,将身体调理两三年后,成功通过身体检查再要孩子。
可是宋珍宝还想仗着孩子,稳固自己在童家的地位,一直咬着牙拖着。
如今她成功嫁入童家,又想让孩子流掉发挥最大的作用,比如陷害下夏昭芸。
反正夏昭芸已经在半个月内与宋珍宝来了无数次碰面,不过呢,每次夏昭芸周围都有旁人,没能让宋珍宝寻到机会。
有了这份报告,宋珍宝的小命就被捏在夏昭芸手里,不能再跟上一世般随心所欲地在厂里兴风作浪!
再者,霍天颢递上一份颇有年份的登记单子。
夏昭芸接过来,还没扫一眼,但是心里已经有了大体的猜测,心跳加速地有些害怕。
霍天颢轻笑着揉揉她的脑袋,“没事,不管事情如何,我和孩子们都陪在你身边。而且你也别忘了初衷,只是想知道他们是谁,绝对不会影响当下的生活。”
夏昭芸深吸口气,重重地点头,一手抓着他的手汲取勇气,一手则捏着单子,仔仔细细地看着。
霍天颢在一旁低声解释着:“你出生那天的病例单子确实遗失了,但是办理住院出院的单子却还有,因为不是一个部门负责的,宋家的手伸不了太长,就没能销毁。”
“宋家、张家都是在城北民众医院同一天生产的,”他的手点了点宋母和张母的名字,“医院登记消息比较详尽,而且大家伙地址少有更改的,我趁着外出公干的时候,一一走访过。”
说到这里他声音一顿,“我将目标先锁定在当年出入院的时间,跟宋家、张家前后相差三天内的产妇,好在人们大都在家里生产,三天内医院的产妇一共才四五十人。”
“我有三户人家暂时没联系上,其余人家中有两户发生女娃遗失的,不排除他们故意将孩子遗弃的可能。”
夏昭芸眸子从高芳林这个名字上停顿住,“这,这是我们团里的高老师!”
霍天颢点点头,“对,高老师和她的先生被发配到南方小山村,那里交通不便通信很难,所以是我暂时没联系上的人家之一。”
“可是从这几户人家邻里对他们的长相描述中,你跟高芳林夫妻俩更为贴合些。所以我怀疑你是他们的孩子!”
夏昭芸紧抿着唇瓣,眼睛有些酸涩,“我记得,我记得自己刚入文工团的时候,高老师见了我就问了我的出生日期,听到后有些失望。”
“小孩子嘛一天一个模样,但是随着我长大五官长开,确实跟高老师有六七分相像。这种相像因为我的年龄、穿衣打扮、气质与她不同,很少有人能将我们俩联系在一起。”
“可是我们正儿八经见面后,都有一种熟稔感,只可惜没多久,她就被人举报下放了……”
“宋永明和严玉芹既然有本事让当天的病例遗失,那他们也很有可能虚报我的出生日期!”
“毕竟严玉芹入院时间比我出生日期早了一个半月,她肯定是在掩盖什么事实……”
霍天颢也赞同她的猜想,“现在形式有些敏感,谁也不敢同外面联系,不然我就将你跟高芳林同志的毛囊送到国外,进行亲子鉴定。”
夏昭芸有些蔫蔫地点点头,“就严玉芹那一肚子坏水,绝对不可能告诉我真相。现在这些事情都是咱们俩的猜测,万一闹了个乌龙,岂不是伤了高老师的心?”
毕竟高老师唯一的女儿和女婿被火烧死了,小女儿出生的时候遗失,高高兴兴认亲后才发现,这是一场笑话。
她离开京都的时候身体虚弱,经过女儿、女婿被火烧死的打击,再加上生存环境恶劣,不知道败坏成什么样了,很难承受情绪上的大起大落。
所以这件事情不是百分之百地确认,夏昭芸并不想将猜疑给透漏出去。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霍天颢轻笑着将人揽入怀里,怜爱地吻了下她的额头,“别想这么多,顺其自然吧。”
“如果事情如我们猜测得一样,你是高老师的亲生女儿,那咱们一家人团聚在一起,人生更为圆满。”
“如果这是上天给我们大家开了个玩笑,依你是如意如愿养母的身份,也能跟高老师当亲戚走动。”
“而且,我们有了怀疑的方向,还能继续深挖下去。”
夏昭芸乖巧地窝在他怀里,“不管高老师是不是我的亲生母亲,但是她在团里的时候对我颇为关照,如今我跳舞的时候很多习惯和技巧,就是传承于她呢。”
“所以我想给她邮寄些东西,不知道方不方便,她又能不能接受到,用到自个儿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