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男人的胸膛上,有一搭无一搭地戳着他,“天颢哥,今天我有一瞬间特别想要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
“小时候我看到别人父母宠爱孩子,哪怕宋家两口对亲生儿子也好得很,唯独我是没人疼爱的小可怜。”
“或许很多像是我这样的孩子,对亲生父母有种难以放弃的执念。”
“我很想知道他们是谁,有没有寻找过我,哪怕不相认,只知道彼此幸福安好,惦记着对方,我也会好满足。”
“可惜,当年的证据全没了。”
霍天颢轻抚着她的脊背,低笑着说:“凡事都没有绝对。事情只要做了,就会留下痕迹,这事你别管,我帮你查。”
夏昭芸眸子晶亮低看向他,“天颢哥你真好,”说着就轻咬着他的下巴。
霍天颢斯哈一声,没好气地拍了她一下,“你明天不想上班了?”
夏昭芸幸灾乐祸地嘿嘿笑着,继续乖巧地趴在他身上,跟只慵懒的小猫一样。
她眸子里闪着抹冷意,这一世跟前一世有很多地方不同了。
比如霍天颢还好好地活着,成为了她的男人;
比如宋珍宝仍旧嫁给了童元彬,只是提前了两年多;
又比如上一世宋家人对她予取予求,从没遇到过挫折,他们没有站在对立面上,而张家也没这次般被轻易打发走……
虽然很多事情都变了,可夏昭芸仍旧觉得,这一切都像是有一把大手继续推动着往既定的方向涌去。
夏昭芸如今担心的是,宋珍宝会不会比上一次更早接触到组革人员,在厂子里狐假虎威,给宋家、童家以及霍家轻扫障碍?
若真如此,与宋家和童家没什么牵连的自己,很有可能成为宋珍宝立威首选目标,而同她交好的众人,也可能会受到波及……
想到这里,夏昭芸紧抿着唇瓣,势必要先抓住宋珍宝的尾巴!
她微敛着眉眼,记得上一世宋珍宝后来虽然如愿嫁给了童元彬,也怀了孕,但是因为在跟她吵架的时候,被人“看到”她推倒宋珍宝,那个孩子没能保住。
从此以后,宋珍宝再也没怀过孩子了。
夏昭芸怀疑宋珍宝是习惯性流产,说不定在乡下的时候,宋珍宝就怀过孩子,想方设法给堕掉伤了身子,以至于后来怀得孩子站不住,于是其就栽赃嫁祸自己!
不知道这一次,宋珍宝提前跟童元彬早了两年在一起,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生下来。
夏昭芸也不想当小人,可是如果她不捏着宋珍宝的把柄,只能处于被动状态,等着其成了组革的爪牙,那自己和亲朋好友成为其练手的炮灰了!
她眸子微动,也不遮掩自己的想法,直接跟男人说道:“天颢哥,我怀疑宋珍宝肚子里揣了娃,不知道您有没有法子寻人弄到证据?”
婚前怀孕是不检点的行为,若是被捅出去,在这个年代这种形式之下,也是一场灭顶之灾。
“我想着现在医疗日渐发达,人们就医保养的意识提高,宋珍宝应该会去医院体检。”
宋珍宝哪怕多有遮掩,但是夏昭芸在每次俩人短暂接触中,能够感受到些微的怪异之处,细细琢磨便有了大概猜测。
重生的不仅是自己,可能还有宿敌!
从未来过来的人,怀孕后自然会进行例行产检,尤其是宋珍宝这种努力将自己营造成正儿八经城里干部子弟的人,
“她跟她妈妈一次次地想将我扯至地下,我总不能无动于衷吧?起码我手里捏着她一个致命的把柄,等下次她再动手的时候,也得要掂量下。”
霍天颢嗯了声,眸子也染上寒意,“这事你就是不说,我也得彻查一下。宋家当真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位,任由别人欺负的小可怜吗?”
“她们既然敢伸爪子,就得做好断臂的准备,省得伸惯了惹人烦!”
他对女人一般采取无视的态度,很少较真放在心上。
宋家母女俩真得惹到他了,自己的女人连根头发丝都不舍得碰,怎么看得下她们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算计他媳妇儿?
夏昭芸轻笑着蹭了蹭他,只要自己捏住宋珍宝的把柄,那其就蹦跶不起来,斗谁都要掂量下自己能不能过大众那关!
希望自己这一手,能够让厂里上辈子受到宋珍宝迫害的众人,能够免遭其害。
霍天颢一大早就回市里了,夏昭芸送孩子上学去后,继续开始给各个舞蹈动作配乐。
三组的姑娘们在舞蹈方面松散欠缺勤奋,但是在乐器上却是从小培养起来的。
夏昭芸将她们给集合起来,一块参与到谱曲中。
什么长笛、古筝、二胡、琵琶齐上阵,空灵的音乐总能第一时间攥住众人的喜爱。
随着脚踩画各种步伐,配乐也有个简单的舒缓、急切的分割,而且夏昭芸也希望画不同部位的时候,音乐所表达的情感也不同……
总之呢,脚踩画跟音乐能够完美搭配在一起,让人听觉和视觉交融出生动的画卷,赋予绢布上的图案以灵动!
又是一个星期对音乐的精雕细琢,一次次地修改后,终于磨出来大家都极为满意的成品来,并且录制成磁带,备份了n多份。
接下来她们就能潜心排练舞蹈,等熟练后脚踩粉笔末练习,最后再上绢布绘制!
期间夏昭芸寻人研究染料,毕竟绢布很珍贵,不能每次排练都要踏废一大张吧?
她得寻找国画颜料的替代品,晕染涂抹效果一样,但是很容易清洗掉,等查看最终成果、彩排和正式演出的时候,再来真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