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他们真念着他点好,也不能让他跟被遗忘似的,淹没在荆棘丛中!
花费了一个来小时,她才清理出墓碑周围的一小圈地方。
她微微吐口浊气,摘下血迹斑斑的手套,血因为干涸使得手套与手指黏在一起。
“妈妈,有血,”俩孩子乖巧地坐了一个来小时,这会看到她手上的血迹,都焦急地站起来嚷嚷着。
“没事,”夏昭芸笑着说,“草丛里蚊虫多,这都是我拍蚊子的血。”
她拿出水壶拧开盖,让孩子帮她一点点地浇着。
湿润的手套很轻松地从手上拽下来,洗干净后的手上不见一点痕迹,只是疼痛的感觉好像还残留着。
俩孩子这才放心地笑起来。
捏捏他们的脸蛋,夏昭芸拿出手帕沾湿水,将墓碑擦拭干净。
她素白的手指轻轻瞄了遍霍天颢的名字,眸子里带着浅浅伤感,一边摆着吃食,一边小声地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
“霍天颢同志,对不起,我利用了你的名字,给自己谋求到现在安定幸福的日子。”
“但是我不知道除了这个办法,如何保全自己……”
“男人能够成为组织的顶梁柱,却未必能当合格的丈夫和父亲,我重来的这一世,赌不起,所以,我还得继续借用霍天颢同志的名字,而且期限还是一辈子。”
“不过您放心,我绝对不会给您抹黑,相反,我要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
“若是有来世,我定将结草衔环报答您!”
“往后我会常常来看您的,这是我收养的孩子,小如愿和小如意……”
她摸摸俩孩子的头,“给你们的天颢爸爸磕个头。”
俩孩子听话地跪拜,喊了声爸爸。
夏昭芸用刚刚拔下来的野花,编织成了花环,搁在墓碑前,定定地看了会儿,这才将东西收拾起来,给俩孩子的父母扫墓。
从墓地回来,夏昭芸将去拜访霍家俩老的计划延后,开始准备起金话筒复赛。
城南供销社运输队宿舍,柳明坤寻到刚洗完澡的霍天颢。
“哥,你这次跑短途呀?来回有三四天吗?有歇班不?”
霍天颢懒懒地掀下眼皮,“你能当没看到我吗?”
“不,肯定不能呀?”柳明坤嘿嘿笑着,“放心这次我帮您打掩护,绝对不让那群老头子们知道你回来。”
六十年代文工团一姐(19)
柳明坤见霍天颢翻腾出饭盒来,抄着口袋跟着一起去食堂,“颢哥,明天就是金话筒复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