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长得高了点,也不怎么样嘛……”
霍天颢在,南大院的青年们跟寻到了主心骨一样,刚刚有些萎靡的模样一扫而光,各个抬头挺胸,“厉不厉害,球场上见呀!”
两拨青年都是二十出头争强好胜的年纪,就像是九点十点的太阳,恨不能剥开胸膛释放出一切的热血,在这个岁月里倾洒所有的激情。
不过比赛之前,他们都一遍遍确认对方的彩头能否给到位。
北大院是许伟霖那辆进口曾经参赛拿过奖的改装摩托,南大院则是跟霍天颢一起来的青年柳明坤贡献祖传的一品大员四进四合院。
两边的东西都是有市无价的,南大院和北大院的矛盾由来已久,他们的摩擦从小累计起来的,这次已经到了爆发的当口。
谁都认为自己稳赢,北大院觉得南大院一行人太菜了,每次篮球比赛都输得裤衩不胜,所以请一个外援没多大意思。
而南大院的青年对于霍天颢有着莫名崇拜,觉得他无所不能、所向披靡,是以他们也觉得这次赢定了。
于是乎,两帮人决定一场篮球赛来结束长达十来年的恩怨,然后各奔前程,挥手告别恣意的青春,担负起为人子、为人夫,甚至为人父的责任。
是以这次的彩头格外大!
霍天颢瞥一眼南大院众人,脑袋又有些发疼,都是些什么人,就不能安安稳稳让他休个班?
他向来喜欢速战速决,在北大院还琢磨战术想要摸清他的来路时,他跟猛虎出笼般,频频进球,个个都是三分!
北大院的人都玩急眼了,对他实行了特级防守,但是霍天颢身形灵活,能够很轻松突破各种围堵、伸脚、肩撞等,手一个不经意投掷,又是三分……
原本他稳着节奏,慢条斯理地进球,突然他身形一顿,手上的球被人给抢走了。
姓窦,名妮婉,呵呵,逗你玩?!
霍天颢气笑了,不等南大院青年催促,他几步追赶上去截住球,发起了猛攻,不过一个上半场,南大院以150分将六分的北大院碾压得死死的。
更可气的是北大院人人额头冒汗,气喘吁吁地,但是南大院的队员跟逛街般,气都不喘一个。
“颢哥,好样的,咱们稳赢了!”柳明坤笑着勾上霍天颢的脖子,“待会打完球,咱们去老莫搓一顿,完了再去打会台球,晚上去我那整烧烤,j卫员刚给老爷子送了一整只小羊羔,我弄来半只跟兄弟们分享……”
“颢哥有朋友也一起喊上!”这朋友通常指得是异性。
霍天颢嗯了声,指指文化宫,“最近那有什么活动吗?”
“文化宫里哪天没活动?不过最近好像啥金话筒初赛吧,许伟霖刚谈的对象也参加了,不然咱们直接在大院里打球了。听他得瑟的样,就好像奖杯是他家的了。”
“我觉得肯定为了对象,那小子使了手段,让那么多漂亮的小姐姐们陪着比赛,专门供他哄人玩……”柳明坤撇撇嘴。
“行吧,我累了去转转,下半场你们自个儿玩,”霍天颢擦完汗,又咕嘟咕嘟喝完水,丢下傻眼的南大院众人,迈着大长腿离开了。
“不是啊哥,”柳明坤慌神了,“我家祖传的一品大员四进四合院,能不能保住全靠您了!”
霍天颢冷笑:“你多大的人了,做决定前不过脑子?既然玩不起就不要玩,再说咱们领先对方一百四十多分,你们要是还能输,直接改姓输着玩好了!”
“记得待会帮我要来车钥匙和头盔!”
南大院青年们忐忑不已,他们是被北大院压着打习惯了,哪怕有一百四十来分的差距,他们都觉得不稳了。
“坤哥,咱们怎么办?”小弟们战战兢兢地问道。
“打,都给我拼着命地打,咱防守好,再随便进几个分,都能稳赢,”柳明坤不能在小弟们面前慌,木着脸咬牙放着狠话说。
“咱们刚活动开,他们都累成狗了,所以咱不能怂……”
被他这么一说,众人瞬间心安了,果然下半场都拿出了百分之一百二的努力,进球不容易,但是他们围堵人、做些干扰还是很简单的。
再说都互相打了十来年了,谁还不了解谁?
背水一战了,他们要是还输了,那真丢不起这个脸!
霍天颢阴冷着脸一路问着,寻到了金话筒初赛场地。
这是个小型礼堂,能够容纳二百多人,因为已经进行到了初赛最后一天,所以观众席算上参赛选手、陪赛亲朋也不过稀稀拉拉百十来个人。
虽然是初赛,但是比赛规则严格且正式,模拟决赛现场来的,舞台灯光明亮,而观众席一片昏暗。
霍天颢从后门进去,寻了个侧面中间的作为,狭长的眸子扫视了一圈,终于在第三排那身着天蓝色衬衣、梳着蜈蚣辫的女人身上停下来。
俩人相错了两排位置,他正好能将人在昏暗中仍旧白皙发光的侧脸看清楚,摘掉眼镜后的女人,赫然就是音乐会上戏弄他玩那小狐狸!
他唇角泛着冷笑,特别想知道待会她发现自己后,得是多有趣的表情。
夏昭芸撑着下巴,安静地观看其他人的演出,大家伙都是打扮精致漂亮、面带标准微笑,声音洪亮、咬字清晰、饱含情感地背诵。
这个时候评委们约莫是从印象、题材选择、情感表达、技巧运用、声音条件以及发音精准度等方面,进行评分。
不过呢现在可没有专业培训一说,多数选手发挥水平差不多,一个发音标准就能卡半数的人。
夏昭芸报名时间晚,几乎到吃午饭的点才轮到她,整个礼堂里,也就只有评委和几个工作人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