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嬷嬷也听项兴叮嘱过,这位姑娘脑袋不太好,见此怕吓到她,拉着邓大夫出去。
项兴一见人出来,忙问:“怎么样?姑娘如何了?今天能不能伺候王爷?”
想起顾燕极为害怕的模样,邓大夫有一丝不忍,不过很快就被他压下了,没办法的事,没人能抗拒王爷。
“姑娘身体已经无事了,今夜……也能伺候王爷。”
项兴欣喜,又见一旁陈嬷嬷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眉头不由一皱,“怎么了?”
邓大夫清了清嗓子,开口先道:“姑娘没有了从前的记忆,不记得自己是谁,有些事情上面跟三岁稚童并无区别。”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项兴松了一口气,爽朗一笑,“你不是早就说过了,没事,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姑娘不懂没关系,他找人教不就行了。
邓大夫一言难尽地点头,背着药箱先行离开,不时摇头。在王府待了数年,项兴的表情他一看就知道,八成是要找一些嬷嬷来教姑娘。
这让邓大夫有一种自己是人牙子的错觉。
项兴才不管旁人如何想,他立刻吩咐侍卫去宜春楼里找几个经验老道的嬷嬷,又让陈嬷嬷等人准备好,等着王爷回来,便给顾燕梳洗打扮,然后送到王爷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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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临从宫中回来,又去军营中处理了一番事务,项兴特意没告诉他顾燕醒了,准备给自家王爷一个惊喜。
酉时,天色暗沉。
俞临刚迈进书斋,就见项兴满脸喜色地走来,“恭喜王爷,姑娘醒了。”
“何时醒的?”俞临倏而调转方向,往临水居走去。
“申时。”项兴不敢隐瞒。
俞临停下脚步,狭长的眸子刮过项兴的脸,语气森寒,“现在是什么时辰?”
项兴立即跪下,心中知晓王爷生气了。
“邓大夫说姑娘身体已经无恙,可神智方面确是三岁稚童,所以属下便让人教了姑娘一些事宜,才自作主张没有派人告知王爷,属下知错。”
“事宜?”俞临并不意外顾燕心智低下,或者应该说他根本不在乎,他在意的从来就只有她这个人本身。
项兴斟酌着语句,“就是……如何服侍王爷的事宜。”
俞临扯了扯唇,掀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既是稚童,她又如何听得懂?”
项兴紧张地吞咽口水,“属下知错……”但宜春楼嬷嬷经验老道,定会教好姑娘的。不过这话,项兴已经不敢说了。
“下不为例。”
冷淡的声音传来,项兴抬起头连忙跟上。
亦步亦趋的走了几步后现这不是去临水居的路,“王爷……不去看姑娘?”
“沐浴。”
项兴低头一看,果然,俞临玄色衣袍上染着血,在夜色中也甚是明显。
今日军营怕是又杀了人。
临水居中点着微弱的烛火,一身白裙的顾燕坐在椅子上,面前是铜镜,映出她现在的样子。
青丝散落在脑后,额前耷拉着几缕碎,有人撩起碎,别在耳后,给她画眉。白皙的脸蛋没有上妆,只抿了些口脂。
白裙也不是平日里能穿出去的样式,料子轻软,层层叠叠地堆在一起,连小腿都能瞥见。
有人拉起她的手臂,微凉的膏体润进她肌肤里,耳边是宜春楼嬷嬷的细声叮嘱,内容全是避火图上的男女姿势。
顾燕默默在心里数着,这已经是讲的第十次了。嬷嬷的声音很轻,她带着眼纱,脑袋微微往下点,又被提醒,不能走神。
顾燕听话地嗯了一声,努力不让自己睡过去。至于图上的姿势要点,她一个都没听懂。
意识又开始模糊放空,嬷嬷的声音越来越远,隐约间能听见一些“记得抬腿……”之类的话语。
脑袋再一次被人扶起,陈嬷嬷无奈地喊醒顾燕,“姑娘,那些人的话你记住了吗?”
她回过神来,又嗯了一声,嗓音带着睡不饱的软糯喑哑。
陈嬷嬷悄悄地叹了一口气,虽然只伺候了顾燕半天不到,但她的样子着实惹人心疼,现在就期望姑娘能得到王爷疼爱,不要被冷落就好。
“夜深了,姑娘该去见王爷了。”
顾燕被陈嬷嬷带着站起身,为其披了一件毛绒的斗篷,挡住白裙下的姣好身姿。
外头项兴已经等在那许久了,见到人出来,忙悄声问陈嬷嬷顾燕学得如何了。
陈嬷嬷犹豫了会儿,才点头,“应是学得差不多……”
“那就好。”项兴欢喜,立刻走到前方提着一盏不甚明亮的灯笼为两人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