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玉萱公主看见站在一旁,穿着软甲的侍卫,冲上前去,伸手一指,“你。”
那侍卫见状,立刻下跪,“属下给公主请安,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玉萱公主烦躁地摆了摆手,“免礼,本宫问你,如果本宫恕你无罪,你敢不敢打本宫。”
那侍卫吓了一跳。
张嬷嬷急忙劝,“殿下明鉴,这宫里没人敢打您啊!”
玉萱公主咬了咬唇,赌气道,“那本宫明天去宫外找!”
张嬷嬷无奈,“宫外的人知晓您是公主殿下,也不敢打您。”
“本宫不告诉他们身份,总可以了吧?”
“殿下,您每次出门,都有皇后娘娘派出的侍卫,侍卫知晓后,定会报告给皇后娘娘,打您之人,搞不好人头落地。”
“本宫偷偷溜出去,不带侍卫。”
“皇后娘娘不会允许的……”
“……”玉萱公主顿了一下,气得在原地跺脚。
她愤怒地指着侍卫的鼻子,正要说着什么,突然,声音一顿,看向侍卫的身后。
众人不解,也顺着公主的视线看去——却见,在一片华美的宫殿群落之中,有一座宫殿的屋顶,孤零零地矗立着。
那屋顶虽曾有过精致的雕琢与装饰,如今却失去了往日光彩,显得落寞而孤寂。
那是瑞阳宫,
里面住的是东越国皇子,萧景深。
与其说是住,还不如说是“囚”。
因为萧景深是东越国送来的质子,如今已整整十年。
虽然现在的北燕国饱受战乱困扰,那是因为明德帝与武王分庭抗争所致,而十年前,北燕国是实打实的国富民强。
北燕国与东越国,都与强大苍风国接壤。
十年前,苍风国进攻东越,东越国有灭国之险,遂向北燕国求助,
而作为交换,东越国不仅愿年年向北燕进贡,还把皇子萧景深送到北燕国做质子。
北燕国出兵帮了东越国,解东越之忧,但好景不长,因为明德帝与武王越争越凶、互相拆台,北燕国的国力也逐渐衰落。
东越国见状,不再诚心追随北燕国,每年进贡敷衍,甚至有时哭穷说天灾人祸,朝廷拿不出贡品,赖着不送。
至于那质子。
东越国,国虽不大、人口不多,但皇室却人丁兴旺,皇上光皇子就有三十几人,哪在乎一个萧景深?便把萧景深扔北燕国,再不过问。
两国关系闹僵,质子萧景深的处境便十分尴尬。
刚来时,皇上不仅让其到尚书房与北燕的皇子公主一同读书,偶尔还让侍卫带着他到京城转转。
但自从闹僵,萧景深便被囚禁在瑞阳宫,不得踏出半步。
宫里的奴才们,都是捧高踩低的主,见质子无靠山,便开始克扣吃穿用度,时不时还要欺负小质子。
小质子不仅每日吃残羹冷炙,甚至吃了上顿没下顿;不仅被奴才们欺负,甚至时不时还有调皮的皇子来欺负他。
其中欺负的最凶的,要数玉萱公主!
玉萱公主睡觉香甜,醒来时精力旺盛,整日无所事事,除了与苏明妆一起游手好闲,便在宫里找乐子。
适逢有一些阴险的太监,为了讨好这不学无术的公主,给公主出主意,让她到瑞阳宫找乐子。
玉萱公主被带了去,刚开始还有些放不开,后来时间久了,就直接把质子当玩具,玩得不亦乐乎。
其中包括却不限于学狗叫、学马跑、穿女装、演歌姬等等,后来尚书房的功课,玉萱公主也带来,逼着质子帮她写,她则是坐在一旁思考戏弄质子的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