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澍礼说:“没花钱,村民送我的。”
“没花钱!?”李多聿眼睛瞪得像铜铃,“那人鬼上身了吧不要钱把这东西送给你!”
话落,程澍礼清晰地听见,她身后的棠又又无奈地叹了声气。
他缓声问:“这东西很贵吗?”
“这个数。”李多聿用手比出一个数字。
程澍礼面色一滞,略带震惊地看向桌上的东西,想了想,他拿起手机找到上次买漆器的转账对象,又转了笔只多不少的钱过去。
隔会儿时间,景祎回来了。
一看见景祎,李多聿那股欠劲儿就按耐不住了,跟狗见了骨头似地往上凑。
他凑过去,发现景祎正低头在捣鼓什么东西。
定睛一看她手中,一寸大的黄纸上用中性笔写了一串数字,而那一寸黄纸没有谁比李多聿更加眼熟。
他狠吸几口气防止自己把人打死:“景祎!”
“干嘛?”景祎头都懒得抬。
李多聿咬着牙说:“你拿我给你求的平安符记手机号?”
景祎往手机里输号码的手一顿,刚去试验田,偶然发现新种的石斛一直不发芽,为了方便后续沟通她找负责人要了手机号,但是忘带手机,情急之下便摸出了衣服内侧的平安符。
她神态自若:“保石斛的平安怎么不是保平安。”
李多聿说:“你就这么对待我的心意?”他去年年三十陪家人去雍和宫上香,专门给三人都求了一个。
景祎嗤笑一声:“你不如问问那位,是不是拿你平安符垫桌角了?”
李多聿猛地回头:“程澍礼,我给你的平安符呢?”
“我收起来了。”程澍礼面色如常道。
棠又又探究的目光射向书桌对面,程澍礼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拿起旁边的书本开始看书。
李多聿更气了,他转头说:“你看,他都能收好!怎么你不能?”
“你怎么不问他为什么不随身带着?”景祎反问。
“”李多聿被噎住了,“说你的问题不要扯别人。”
“我什么问题?”
“那上面字怎么回事儿?”
“鬼干的。”
“不是我干的。”棠又又又叹了声气,“我忙着吃小孩忙着捏人家包子馒头忙着上身忙着打墙还要赶到后山去放火。”
她埋着头小声嘀咕:“我忙死了。”
这番絮叨程澍礼听得好笑,伸手拨了下她刚没吹起来的五彩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