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医生推测:“可能是心理因素导致的躯体化反应,去心身科看看吧。”
林杳不解,他不认为自己是心理问题,他的心情一切正常。
不过走出诊室后,林杳还是看了一眼心身科的挂号页面。
今天时间太晚了,号已经挂满,林杳只能收好手机,暂且离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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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林杳觉得胸痛的症状轻了很多,如果不仔细去感受,几乎能够忽略的程度。所以他也没再去看心身科的医生,继续投入到日常生活中。
周一,林杳按时前去上课。
这节课是大讲座的形式,请了不少的专家学者过来分享前沿成果,地点在一间大型阶梯教室内,几乎整个院系的同学都在。
林杳扫了眼座位,不知为何,一眼锁定了坐在左侧中间的张桦。
张桦左右都坐了人,但左右都不是盛云阔。
林杳收回视线。
林杳看见张桦的同时,张桦也看见了他。
张桦捂住嘴,用胳膊肘戳了戳身旁的柳庆天,小声说:“你看到了不,那就是林杳。”
柳庆天无语:“你神神秘秘的做什么,离这么远他不可能听到的。而且我认识他啊。”
“嘿嘿。”张桦傻笑两声。
柳庆天盯着林杳看了一会儿,忽然说:“我觉得林杳很像一只白天鹅。”
“嗯?”张桦愣了愣,“你、你是在内涵老盛是癞蛤蟆吗?”
“不是,你想什么呢?”柳庆天嫌弃地瞥他一眼,接着解释,“因为天鹅总是挺着脖子,仰着头,给人一种很高傲的感觉。而林杳走路的时候也爱目视前方,但其实他又没有看任何人,仿佛目空一切,所有人在他面前都是渣渣,不配分到半个眼神。这种气质,像天鹅。”
“有吗……?”张桦觉得柳庆天说得有些夸张了。
“他这种人,会谈恋爱才让我意外。”柳庆天似是有点愤愤,“他们眼里只有自己。”
没想到柳庆天会看着林杳说出这些近乎刻薄的话,张桦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不尴不尬地干笑两声。
林杳找了个前排的位置坐下。
这节讲座没有专业课那么硬核,许多人都趁此机会摸鱼,尽量往后坐,前排则空了出来。
才坐下没多久,林杳旁边又来了一个人。
回头看,居然是沈安格。
林杳一阵心累,收拾书本打算另择位置。
然而沈安格好像能提前预测他的动作般,率先抓住了他的手腕:“别走,我不会打扰你的。”
说着,沈安格挤了挤眼睛:“而且还有一分钟就要上课,没有别的空位置了。”
林杳转头瞟了一眼教室,不得不承认沈安格说得对,学生几乎已经坐满,即便有零星几个空位,也不太好挤进去。
没办法,林杳只能重新坐下来。大不了当沈安格不存在,只管听自己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