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唔”
已经没有退路了。
窗外的雨倾盆而至,却也遮掩不住内室的‘吱呀’声,那声音夹杂在雨雾中,带着抹不开的缠绵。
窗外的芍药被水淋了个透,花瓣被打落,可怜巴巴地在细流中往外飘。
少女的脚踝露在了榻外,脚踝上的金线铃铛一阵一阵地响,越响越急,白皙的玉足难抑地绷紧,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给勾回了榻中。
一夜,直至天明。
清晨,薄雾笼罩,日光透过纱窗洒进内室,斑驳的光影映照在绸缎垂落的床幔上,微微摇曳。空气中弥漫着晨露未散的清凉,混杂着被褥温暖的气息。窗棂轻颤,枝叶上凝着露珠,轻声滴落。屋内,青瓷炉中残香未散,氤氲缭绕,映衬着屋角半开的窗扉,朦胧间带着旖旎的温柔,余温未尽。
林以纾是在复金珩怀中睁开眼的,她一睁眼,首先捂向了自己的脖子。
嘶
如玉的脖侧,被留下了明晰的咬痕。
少女气恼地皱了皱鼻尖,她真的怀疑复金珩对她有食欲。
又咬她。
昨夜有那么好几个瞬间,林以纾都怀疑复金珩是真的想吃了她。
连骨带皮不吐渣的那种。
她的唇舌几乎发麻,她不明白为什么王兄这般喜欢吃她的嘴,昨夜,她的嘴角就没有干的时候,但凡有空隙,王兄必然要将她吻得出不了声。
呜呜呜。
林以纾心中别扭着。
昨夜别扭,今日早晨起来更别扭。
她真的和自己的王兄做了天底下最亲密的事。
这不是明月楼,也不是东洲镜,这是她自己主动求来的清醒。
林以纾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记性太好,昨夜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吐息、金线铃铛的每一次摇晃她都记得。
醒来后的一个反应是别扭,第二个反应就是气恼。
她根本坐不起身,一是因为复金珩将她搂得密不透风,二是因为她腰酸背痛得根本起不来身,全身上下,没有哪一处不酸的。
就算王兄亲手给她上过药了
想到这里,林以纾赶忙闭上了双眼。
还是死去吧
这一闭眼,又立即回忆起金线铃铛摇晃的声音,抵死的缠绵中,林以纾无数次怀疑自己要碎了,要坏了。
她根本无法保持平衡,每回都是死死地拽住王兄的肩膀,指甲陷入王兄的肩背,这才能勉强保持清醒。
王兄
林以纾咬紧了唇他根本不懂得什么是怜香惜玉!
其实是懂的。
昨夜一开始,复金珩还给了她逃跑的机会,可惜她心中有事儿,就算自己哭得喘不过气还强迫自己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