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啊,要看谶书。
时间,并不多了。
她要将谶书看透了,才能救王兄。
林以纾愣住了,呆呆地望着复金珩。
他太懂她了,每一句话都精准地拿捏着她的软肋。
心思被他完全掌控,她竟然无法找出任何一个再拖延的理由。
恼羞成怒下,林以纾羞红了脸,用手砸他的胸膛,“王兄,都怪你,都归你,都怪你”
复金珩任由她闹着,揉着她的后背,“都怪王兄。”
林以纾用的力道并不大,她无力地停下了动作,最终靠在了复金珩的怀中,“那、那快点儿”声音细若蚊吟,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口的。
她努力给自己洗脑。
反正一睁眼一闭眼就过去了。
此时的林以纾,显然低估了檀胎的探索。
烛火熄灭,房间内陷入一片柔和的黑暗,只有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在静谧的半空t中回响。
复金珩的修长有力的手轻掠过林以纾的肩膀,像是捧着易碎的珍宝,将她的身体妥帖地包裹在被褥中。
林以纾缩在被子里,无所适从地解开绔缚的带子,低声道,“不准看”她咬紧下唇,声音极其羞赧。
复金珩的呼吸微微一滞,“好,我不看。”
她趴在复金珩怀里,手紧紧揪住被褥。
浓郁的夜色中,响起了一声极低极软的声音,“只准手进被子。”
低沉的声音喑哑道,“好。”
‘唔!’。
内室陷入彻底的漆黑,而无舆殿外,依旧在不停地落雨。
廊下翠竹中立着的竹筒,纤柔地立着,被吹出了竹林,茫然地承接起雨水来。
雨水初始时细密,因竹筒极细,水探入竹筒的过程轻慢而艰涩,轻若羽毛,缓慢地顺着竹筒的纹路滑进缝隙。
这竹筒太细了,才进了一滴雨珠,就承受不住地似乎要落于地,在原地晃了晃,才没在夜色中倾倒。
水珠往里陷,纳入了第一滴雨珠后,这才慢慢地陷入了第二滴雨珠、第三滴雨珠,甚至是第四滴雨珠
竹筒的缝隙被润开后,雨珠的灌入褪去了初始的紧绷和艰难,更为流畅和熟稔。
雨水中,竹身倾斜颤抖。
随着雨势渐大,水流汇聚成细流,顺着竹筒口滑入,渗透得更加深远。
竹筒的内壁开始湿润,雨水流入的速度渐渐加快,水滴拍打在竹内,发出轻微的声响。滑动、探入、触动,雨水流入时,碰到竹筒底部最深处,雨水四处散开,竹筒愈发承载不住这股愈演愈烈的冲击,倾倒在竹林的一根粗竹上。
细密的雨水不断打在竹筒表面,节奏愈加坚定,反复触落、滑落,竹筒内的水流也开始变得湍急。雨落声越来越响,与竹筒共鸣。
竹筒被雨水拉拽着被迫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