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脖子歪着,长睫颤着,“王兄,我真的把你当哥哥”
这话,她都不好意思说。
他们,真的什么都做过了。
甚至连灵魂、心灵、神识都是天生一对的贴合、默契、毫无缝隙。
林以纾也很委屈。
凭什么凭什么就她一个人身处背德频道啊。
每当复金珩靠近她的时候,她真的非常努力地去忽略那些心中别扭的违逆了,她感觉自己在做一件大逆不道的事,在做一个极其违背礼法事。
就她一个人,因为没有情窍,孤立无助地被停留在了背德频道。
就她一个人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当永远的当兄妹呢就像她曾经许下的生辰愿一样。
林以纾也知道这不现实。
她一想到方子上的字眼,羞耻心从头到脚将她灌透,她整个人红透了,根本不敢看复金珩。
她不用抬头,就能知道复金珩是什么神情。
这样的神情,就好像她就算没有情窍,他也要给她硬生生挖出一个情窍来。
复金珩知道林以纾没有情窍,但他更清楚林以纾很爱他。
这就足够了。
无论现在是什么样的爱,终有一天,他会将她并无风月的爱染上欲色。
若神女不能染情爱,他便一步一步地将她拽进来。
他可以教她。
他想看到林以纾为他沉沦。
林以纾现在没沉沦,她快窒息了,她屏住呼吸,“我、我不想知道了。”
复金珩:“纾儿,你在怕什么?”
林以纾:“一切、一切、你、我、我们、这”
她语无伦次。
不是,能有人活着走出那个方子吗。
她连被复金珩吻都要做那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这一下以手以什么手!
林以纾:“王兄,我知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真的只把你当哥哥”
她瞪圆了的眼水汪汪的。
复金珩很想咬住林以纾被方子羞红的鼻尖,但他知道这不是个好时机。
狩猎者,向来是很能踩准节奏的。
他略撤开身,将林以纾从自己的怀抱里松了出去。
复金珩:“今夜晚了,我不扰殿下。”
林以纾眨巴眨巴眼,刚想松一口气,复金珩开口,“明日我会开始替殿下探檀。”
‘探檀’,多文雅的两个字啊,却教林以纾全身都颤抖起来。
明月楼是假的、东洲镜是假的,可接下来这个探檀,可就是真的了。
姑娘家的私密处,怎么能、怎么能。
林以纾深呼吸着,想说些什么话又不敢说。
她很了解复金珩,如果她再说些什么,说不定被抓着话柄,就要被就地给办了。
她只能颤抖着手指攥紧绸被,“你、你”
她对上复金珩的视线,知道此事绝无转圜的余地,羞耻心彻底崩溃了,她缓慢地倒在榻上,将绸被盖过自己的头顶。
很好。
就当她已经死了。
就算隔着被褥,林以纾依旧能感应到被褥外的灼热视线,想必是目不转睛的。
骨节分明的手抚着她盖着的被褥,明明没有抚到她,少女却感觉浑身都被抚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