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疑纳兰宜当时怀的也是檀胎。
可惜她已然香消玉殒太多年。
呈铭医姑:“若是师父还在就好了,她老人家曾经帮一个怀檀胎的女子看过病。”
林以纾:“哦?”
她第一次听呈铭医姑提起,“那为什么师父没有将此事教给医姑你?”
呈铭医姑:“她已然仙逝了”
她道,“那位身负檀胎的女子是她负责的最后一个病人,还没来得及同我说一说这事例,便驾鹤西去了。”
她又道,“不过我有个师姐,名号是‘镇南’,她当时也随师父一起出医的。”
林以纾:“那这位镇南医姑呢?”
呈铭医姑摇头,“师父走后,我们几个徒弟四散,她的踪迹我一向不知道,也不知道是否还活着。”
医姑怅惘,“我的师姐,在调理女子方面,要比我精通很多。”
术业有专攻,被誉为神医的呈铭医姑遇到自己不擅长的领域,也十分挫败。
林以纾沉思了会儿,拍了拍呈铭医姑的肩,“不聊这些虚无缥缈的事了,医姑先给我一些能调养妊娠的药,我还有许多事要做,先不久留了。”
说完后,她将盅中的茶一饮而尽。
事情确实很多。
不仅要广览卷宗,还要不断地修炼,林以纾的一天恨不得能掰成三十天来用。
回程上,执事长老向她禀报了一件严重的事。
用来护佑百姓的大型灵障,在昨日发生了皲裂。
屏障上附着的灵力一直没有减退,这般无缘无故得裂开,只能说明屏障外的邪祟越来越厉害了。
外界的祟化竟然还在不停地进化中。
长老说,他们怀疑,屏障外,出现了新的、十分庞然的祟地。
因为屏障碎裂的时候,有人听到了剧烈的撞击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撞击着铺天盖地的灵障。
单个的邪祟绝对无法做到震碎屏障的事,除非是内含无数邪祟的大型祟地。
这件消息是一位修士带回来的,那人满身是血,神情颠狂。说当时屏障裂开时,他随着一队人马准备出屏障,平定这个不断撞击灵障的祟地。
结果出了灵障的同伴们,突然转身将他狠狠地推回了屏障内。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同伴在灵障外的祟气中炸成了血雾。
仅仅是祟气他们甚至没有看清祟地长什么样子,就这般无端牺牲了。
这个崭新的祟地显然已经凶险到超乎所有人的意料,仅仅是散发的祟气,就能瞬间剿杀一群修士。
它就像破道的麾下将一般,窥探着屏障内的盘中餐。
这显然是一块比东洲镜要凶厉数百倍的祟地。
不、还没有看到它的形体,林以纾还不能确定这是块祟地。
此事她一定要告知王兄。
不过王兄现在不在无舆殿内,林以纾先进了无舆殿,先进行今日的修炼事宜。
比起新发现的那个祟地,芥子空间里的这些小祟地显然不够看。
林以纾近来熟能生巧,甚至不用亲身一个个地进入祟地,便能将这些地域给封灭。
她站在竹篆上,飘飞于芥子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