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踌躇道,“王女,复金殿下派人来接您回去。”
林以纾走向医姑的身子楞了一下,“我不去,我要回渡昀,你让人和王兄复金珩说,我最近不想见他,等我们彼此都冷静下来再说。”
清秋:“王女,您和复金殿下之间”
林以纾:“不是什么大事,你去将那些人送走就是。”
清秋顿了顿,“好。”
她无法再去面对那张脸。
无法再去面对明月楼和东洲镜。
这么长时间,复金珩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对她说出明月楼那一夜的人是他,却从来不说。
她傻乎乎地还将他从名单里划了出来,将他当成自己敬佩的兄长。
我当你是哥哥,你却想
一想到自己肚子里的檀胎拜他所赐,林以纾就想以头抢地。
为什么偏偏是他啊
呈铭医姑看着蔫在榻上的林以纾,“王女”
王女似乎红了眼角,神情委屈而忧伤。
林以纾强逞着笑颜,“没事,你说说那些药草怎么样了,找回多少了。”
呈铭医姑笑道,“还剩下四味,就全乎了。”
林以纾:“这么快?”
呈铭医姑:“都是王女派人去护着了,确实没有再被牵绊脚步。”
她道,“算算日子,她们出去了不到十天,确实比我想象中的要快。”
林以纾望向自己的小腹,自打知道肚子里有个檀胎,已经十天了。
她怎么感觉自己跟过了十年一样。
最近实在是发生太多事,不自从她来这个世界,就发生太多事。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内复金珩竟然会喜欢上她。
那天在东洲镜里的表现,复金珩看她的眼神,跟爱得非她不可似的。
既然对她存了这样的心思,为什么又不对她说,如果说了,她也不可能放任自己那般亲近他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深受祟地的影响。
她代表了纳兰宜的恨,复金珩肯定也受到戏幕中东洲王的影响,才‘爱’上了她。
林以纾:“!”
啊!怎么又想起这人了!
林以纾钻到被褥中,将自己裹起来,声音闷闷地从被褥中传来,“医姑,您先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门“吱呀”得被关上。
林以纾缩在被t褥中,假装自己是块石头,或者是块小草。
没事的,没事的,和自己的王兄乱咳很快就会过去的。
只要过个十天半个月,不、是过个十年,这事儿肯定会随风而飘。
林以纾:“他肯定是脑子被祟地给搞坏了,才会那么深情地看着我。”
就像她,受到祟地的影响,当时恨得跟要咬死复金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