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殿、殿下!你醒醒啊!”
林以纾:“有没有什么星球是永远见不到复金珩的?”
清秋:“什、什么是星球?”
林以纾:“我年纪也不小了,也该选块棺材尽早进去躺一躺了。”
清秋:“殿下,您才及笄不久啊!”
林以纾已经从悲伤、愤懑、绝望来到了颠狂。
林以纾用指甲挠着自己的掌心。
笑着笑着她就看到自己满身的红痕,再也笑不出来了。
在清秋惊疑不定的视线中,林以纾将自己埋入了药池中。
看着身上的这些痕迹,她甚至还能想起一切的细节,那些吐息,那晃动的床榻。
清秋眼睁睁地看着殿下的脸红到和一个熟透的桃子一样,眼中又充满了怨意。
林以纾攥紧手,就是这个人,让她怀上了檀胎。
清秋心中不解。
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到底是谁惹殿下这般生气。
林以纾被药池这么一蒸,脸更红了。
她上岸时,让清秋转过身,慌慌忙忙地用内衫包裹自己满是暧昧痕迹的身体,连忙披上了锦袍往外走。
出了芥子殿,回到马车内。
风从车帘外往内吹,带来阵阵潮气。
清秋跟上,“殿下,我们现在去找复金殿下?”
林以纾:“!”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林以纾:“当、当然不。”
清秋揣度着殿下的意思,“那回东洲王宫?”
林以纾:“不、不。”
复金珩肯定会回梵陠殿。
林以纾:“去找父王。”
宽敞的马车驶向天都于梵陠的行宫。
在马车内,林以纾定了定心,平复心绪,从清秋口中知道了这几日她在东洲镜内,镜外发生的事。
正如谶书所言,仲元九年是个动荡的年份。
这份动荡不是凭空而起的,从二十年前义善坊的大火为,各地的祟化已是预兆。
只不过没想到会如此豁然而不可阻挡。
祟地和大地之间的关系,就好像背靠背的平行失控,各自平行发展,直至藏在暗处的祟地挣扎着要破土而出。
总会有颠覆的这一日,来势汹汹。
就算拥有谶书的掌权者肯定早有准备,还是被打得个措手不及。
情况比想象中要严重很多。
北境。
景寅礼已然回到了临阜,北境的祟化中四境是最严重的。
之前好不容易除祟的部分地方,再次被祟化。
南方下起了黑水雨,污染一片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