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义缔情谊录》中的情节也开始攻击她,通常景琅和玉卿只要抱上,没过多久两片嘴唇子马上贴上。
啊!
啊啊啊啊!她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啊!
林以纾努力抑制自己脑海里的杂乱想法,步伐愈发快。
东宁殿近在眼前。
在宫人们的牵引下,林以纾踏入内殿。
东洲王依旧重病,不能受凉,谈话的地点被被安排在内室。
宫人轻声地推门,不让穿堂风吹进去。
内室静谧,但有些太暗了,帘幔低垂,只有些微日光透进来。
檀香的烟雾在室内盘旋,内室色调以深棕和暗黄为主,墙上挂有几幅古朴山水画,墨迹苍老,不失风韵。
窗棂紧闭,不放一丝风进来。
东洲王背靠榻上,软垫、褥子极为考究,他身穿暗黄锦袍,衣料华贵。
东洲王脸色发阴发白,这场今年年初开始的急病来得迅猛,让他比实际年龄要苍老许多,双鬓已然苍白。
林以纾行礼后,他略笑着颔首,“赐坐。”
出乎林以纾的意料,东洲王要比她想象中要慈和许多,憔悴、疲惫中,透着股和蔼。
东洲王的眼神在林以纾和复金珩之间穿行,“岁月真是催人老,还没怎么留意,你们两个都这么大了,之前去天都和西夏的时候,你们还没有桌子高呢。”
寒暄着。
林以纾发现东洲王对她似乎有些过于热情了。
话题总是绕着她聊,问她近来读了些什么书,术法修习得如何了,还问她在踏云会的这几个月可还适应,也说了好多话,夸赞她除祟的旅程。
东洲王显然很喜欢天都王女这个小辈,看着她的眼神不乏欣赏,似乎还有一丝林以纾看不懂的期待和打量。
要不是东洲王刚才说他们只见过一面,林以纾都要开始怀疑东洲王是不是和原主溯源深重了。
东洲王:“听说你和北境的婚约要解了。”
林以纾抿了一口茶,“父王正在处理此事,已经算是断了。”
东洲王笑几声,“这天都和北境的婚事解开了,不如考虑考虑东洲。”
林以纾:“?”
此话来得突然,林以纾差些将茶喷出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东洲王:“你在东洲看看有没有钟意的儿郎也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福气和崇林王当亲家。”
林以纾:“!”
东洲王不就一个儿子么,这是在给她和赫连子明说媒?
林以纾张了张嘴,思虑着该如何婉拒。
复金珩将茶盅放在桌上,动作虽轻,却带着沉闷的力道,闷声一响,打断东洲王的再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