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眼,“外人都说东洲王身体日渐衰弱,看来并不是如此。”
东洲王:“”
这是拐着弯骂他太闲呢。
东洲王别过脸去咳嗽了几声,没有再说婚事。
言归正传。
东洲王:“你们来找我,所为何事?”
林以纾:“想必您也知道,踏云会到梵陠后,一直在探寻青铜渣滓的事,前几日我们查到,青铜渣滓是寒陨青铜,和义善坊有关。”
东洲王:“义善坊啊”
东洲王的语气中透着股悲伤,“二十年了。”
他道,“都已经二十年了。”
林以纾:“二十年前,义善坊覆灭了。”
东洲王:“是啊,死了太多人。”
他兀然转言道,“你知道东洲镜么?”
林以纾愣了一下,“东洲镜?啊,是东洲王宫的那个宝镜?”
清秋同她说过,东洲镜是个情镜,站在镜子前,可以看到命定之人。
为何突然提起这面镜子?
东洲王看出林以纾的疑惑,他笑道,“你突然说起此事,我就想起很早之前东洲镜坏过一次,就是送去义善坊修缮的。”
他叹道,“像义善坊那么好的工坊,东洲不可能再有了啊。”
林以纾:“陛下,我能问问当年义善坊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东洲王t:“你们去搜查时,百姓们是怎么说的?”
林以纾:“有许多猜测,有说内乱失火、自相残杀;有说诅咒的;也有说朝廷出面的。”
东洲王:“朝廷为什么要出面剿杀一个官署的工坊,人言可畏,此话不真。”
他顿了顿,突然往四周虚空处望了几下,又重新状若无事地回看林以纾,“此事,其实朝廷也没查清楚,是我手底下的人无用啊。”
林以纾的眼皮一跳。
她注意到了刚才东洲王分神的眼神。
这个眼神,不由地让她想起戚亲王。
戚亲王当时在地牢里说话时,也是如此左顾右盼,似乎在提防着什么。
东洲王:“也许真的可能是内乱,毕竟如果不是内乱,区区大火不会锁住所有人,也有可能是因为诅咒,怪力乱神,在这个朝代屡见不鲜了。”
他望向林以纾,“所以听说你来,我很高兴,也许这个疑题,在等待一个能解开它的人。”
林以纾:“!”
好家伙,东洲王一下子将她捧得好高。
东洲王:“不过无论是因为内乱,还是因为诅咒,都可以证明,义善坊里面出了问题。”
林以纾:“当初傀儡尚人,是朝廷推行的么?”
东洲王摇头,“我并不赞同此事,也不喜寒陨青铜。”
林以纾:“那为何朝廷当初要扶持义善坊造肖人的傀儡?”
东洲王沉默片刻,“你知道傀儡戏么?”
林以纾点头,“听说过。”
东洲王:“傀儡戏的那些牵线傀儡,其实都是被人控制的,随波逐流,无法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