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怎么猜到的。
不是宋知煜是开了什么视角,能看到一些她看不到的内容么?
宋知煜:“殿下、殿下,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为什么又是那个景寅礼
高t大的少年,于这一瞬间十分的脆弱,就好像谁都能将他的脊椎骨折断。
林以纾:“我怎么对你了,派人查我的不是你么。”
她晃动宋知煜:“你清醒清醒,别被煞气又控制了心神,元芜长老马上来了。”
宋知煜缓慢地摇了摇头,“我要离开。”
他转身又要走。
林以纾:“你去哪儿?”
宋知煜:“去临阜。”
林以纾:“你去临阜干什么?”
宋知煜:“去杀了那个道貌岸然的东西。”
他要杀景寅礼。
林以纾本来就因为孕事被戳破就心躁,三番两次劝阻不得后,她狠狠地拽住宋知煜的袖袍。
力气没收住,袖袍被扯裂,发出‘刺啦’声。
林以纾:“宋知煜,该生气的人是我,你查清秋,问过我么?”
宋知煜停住脚步。
林以纾:“我把你当友人,你把我当什么,竟然伤害我身边的人?”
宋知煜:“我没有动她。”
林以纾:“那你也是查了她的神识。”
她道,“有些事我不说是因为我不能被别人知道,你非得如此么!”
她将手上的袍角扔开,“你要去临阜还是哪里都随你,你要杀谁也随你,先过来把你我之间的血契给解了。”
宋知煜用力攥紧手,“如果我是景寅礼,你也会执意和我解开血契么?”
林以纾冷下脸,“就算你是天皇老子,你也得过来给我把血契给解开了。”
宋知煜知道自己早晚会和林以纾断开血契。
他在林以纾告知他‘枯荣间’的那一天,就在不停地做心理准备。
宋知煜的视线探向林以纾的小腹。
他的手攥得更紧。
他改变主意了。
现在断开血契,无异于将她往他人身边推。
林以纾往前走了一步,他向后退一步。
见到宋知煜额上不断往下流血的朱砂,林以纾的语气柔和了些,“你先冷静下来,等元芜长老过来将你的煞气处理好了,我们再坐下来,心平气和地仔细聊聊”
宋知煜却是再也听不进去了。
他的双眼充斥煞气,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他要去临阜,杀了景寅礼。
宋知煜:“我要去临阜。”
林以纾:“”
宋知煜这般说着,往殿外走。
元芜长老正巧来了,见到宋知煜煞气失控,对着殿内阻拦他的侍卫大打出手,那些侍卫一排排地被判官笔给扫出殿外。
元芜长老一眼便瞧见了宋知煜额间在往下淌血的朱砂
不好!
这是完全失控了!
元芜长老正准备出手,只见一阵灵压从殿内倾轧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