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纾定在原处,身体逐渐僵硬成一个石雕。
复金珩:“怎么不往下读了?”
‘义兄’俯身靠近,冷淡低沉的嗓音,近在咫尺。
林以纾“啪”得将书阖上。
糟粕!竟然有如此的糟粕文学混进了她的经书中。
竟然是一篇背德科幻文。
如果放在从前她还没遇到复金珩的时候,也许她都能嗑几口,现在自己真的有‘义兄’,再看这种兄妹文学,是万万不可的。
多羞耻啊!
义兄妹绝不可能在一起!
复金珩:“二人最终冲破礼法束缚不再束缚于什么?”
林以t纾将书扔回绸被中,遮挡住复金珩看向床榻的眼神,“王兄,这种书没意思,不看了。”
复金珩:“哪种书?”
见复金珩走来,她站起身,扯住王兄的袖袂,“王兄,我饿了。”
她靠到复金珩怀中,用脑袋拱他,“王兄,我饿了,我饿了。”
少女往怀里钻后,复金珩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他顺势搂住乱动的她,“没用晚膳?”
他的脸色冷下来,“这么晚了,还没有用晚飨?”
林以纾睁眼说瞎话,“一点儿都没吃。”
她生怕复金珩再去关注那本可怕的《义缔情谊录》,攥紧他的袖袂,“王兄若是现在不陪我用晚飨,我今夜就什么都不吃了。”
复金珩冷肃地瞧她。
林以纾撅起嘴,作鬼脸,“我就不吃,王兄你-拿-我-怎么样”
复金珩气极反笑。
下一瞬,林以纾乐极生悲,被强制送去侧堂的食案前。
阿弥陀佛。
她确实逃过了《义缔情谊录》,但没逃过第二顿晚膳。
撒谎都是付出代价的。
长长的案几上,没过多久就摆满了菜色。
清炖燕窝汤,白玉鸡丝羹,鲫鱼清汤,蒸白斩鸡,山药枸杞粥,蒸蛋羹,素菜心炒百合,莲藕银耳羹,素蒸豆腐
林以纾起身,“王兄,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
林以纾被按了下去。
在复金珩的注视下,林以纾呈乖巧状,拿起了玉箸。
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血脉压制?
本来就在太医处用过药膳,现在还要吃这么多,林以纾欲哭又止。
她碗里的还没有吃完,王兄又夹来新的菜肴,米饭上堆了一层菜,跟要在上面搭房子似的,摇摇欲坠。
复金珩:“殿下不是饿了么,怎么吃的这么慢。”
林以纾:“王兄,你不懂,这叫细嚼慢咽嗝”
林以纾偷偷地摸了一把小肚子,都快吃得鼓起来了。
复金珩瞥见她的动作,“饱了?”
林以纾听见这话,立马放下玉箸,可怜巴巴地瞧复金珩,“饱了”
她拍拍自己的肚皮,“不信王兄你听听这声。”
西瓜拍起来都不带这么响的。
复金珩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伸向少女的小腹,眼见着就贴上襦裙,林以纾眼神闪烁,突然转过身,避开复金珩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