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这本书的人,道德何在,礼法何在!
下一卷何在!
元芜长老正准备翻页看向下一卷,身后一道沉重威严的灵压踏入处暑阁。
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在看什么?”
元芜长老:“!”
元芜长老飞快地想将《义缔情谊录》收起来,但根本还没来得施力,话本被一股巨力抽走,悬空飞起来,飞到了复金殿下手中。
元芜长老:“!!”
元芜长老一个冷战直接跪了下去,悲声哀嚎,“复金殿下——”
复金珩冷着一张脸,翻看手中书。
听着话本翻页的声响,元芜长老仿若听到了自己的头颅被搁在断头台铁环上的‘咔哒’声。
他虽比复金殿下要年长百岁,但每次看到这位威严的年轻王权,总感觉像耗子碰上了老虎,直打颤。
此情此景不由让他尚且五陵年少时,在课上偷偷看闲书,被长老抓个正着的时候。
不过长老顶多让他除去罚站,复金殿下可能会单独让他的脑袋出去罚站!
元芜长老抬起袖袂擦额角。
复金珩的冰冷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元芜。”
元芜长老:“殿、殿下,您有何吩咐,我、我保证将此书给烧了,烧的灰都不剩,不让此秽物来祸乱宫庭!”
复金珩:“不必。”
元芜长老:“不、不必?”
复金珩:“将此书给殿下送去。”
元芜长老:“!”
他抬起头,“哪、哪位殿下。”
复金珩居高临下地看他。
元芜长老:“我明白了!今日有灵修课,上完课我便将此书送给王女殿下赏阅!”
造孽啊!
润物细无声也不是这么个润法啊。
由是,傍晚处暑阁放课后,林以纾被留堂了。
元芜长老给了她一大沓有关灵修术法的经书。
林以纾仔细瞧书目,发现有一本杂书混进去了,她抽出《义缔情谊录》。
林以纾:“长老,这本书您放错了,这是本话本。”
元芜长老脸色不自然,“我没、没放错,殿下近来修习太刻苦了,要讲究劳逸结合,看累了经书典籍,看看话本放松放松身心。”
林以纾:“我确实爱看话本。”
见王女准备翻开《义缔情谊录》,元芜长老又道,“近来北境少君回了临阜,殿下的结课对子暂时换了人。”
林以纾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换成了谁?”
元芜长老:“换成了那位因为来踏云会太晚,到现在还没有结课对子的储君。”
这么一说,林以纾立马就知道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