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芜长老:“有些课业你们二人需要一起完成,他就在侧堂等你,殿下去同他谈谈有哪些课业需要你们一同来接续的吧。”
林以纾颔首。
走到处暑阁的侧堂后,赫连子明果然早在此处候她。
赫连子明抬眼,“殿下来了。”
赫连子明拎起茶壶,给林以纾倒了一盅红茶,“等殿下许久了。”
他依旧穿着一袭深红的锦袍,华贵而张扬,袖袂绣有大片的银色蛟纹。
不过比起往日的张扬,自从他换上原皮后,多了些内敛。
林以纾接过茶盅,指尖在杯沿敲了敲。
怀有檀胎能喝茶,但喝了她会有些反胃,上次她去宁央殿找宋知煜,就刻意没有喝多少茶。
此次,她也只浅啜几口。
就着茶雾,两人开始聊课业的事。
灵修今日的课业需要誊写经文,两人各自摊开宣纸隽写。
窗外已然是黄昏,窗棂被暮光染上一层柔和的金。
林以纾俯身誊写经文,时不时停下笔,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黄昏的余辉将少女的侧脸映照得柔和,眉眼若描上碎金般柔美。
林以纾终于将经文给誊写完,她一抬起头,发现赫连子明的脸近在咫尺,他不知道什么已经坐到了她身旁,凑近看她,眼神目不转睛。
如同在观摩什么字画,细致地盯她的一颦一笑。
林以纾:“”
不是,大兄弟,你的变态之魂又跑出来了?
赫连子明盯人的目光被抓包,不仅不躲,反而更靠近,“纾儿,你换了香?”
林以纾:“近来喝了许多药,你闻到的应该是药味。”
赫连子明看向她的宣纸,“纾儿的字真丑。”
林以纾:“能、能用就行!”
怎么还带人身攻击的。
她折起宣纸。
赫连子明:“不过我喜欢,无论是纾儿的字还是纾儿的人,我都喜欢,从头到脚我都”
赫连子明靠近,在快要将脸贴到她面前时,林以纾抬起两根手指,将宣纸抵在了这人的额头前,“从头到脚你都不能喜欢。”
林以纾:“赫连同学,我们要保持同窗之间的距离。”
赫连子明跑她这里来坐,林以纾便坐到他的位置上。
两人隔案相望。
赫连子明将宣纸摘下,放到桌上。
他道,“几日没见殿下,殿下的脸肉了些。”
林以纾捂住自己的脸,“王兄近来总盯着我吃东西,不胖些就怪了。”
她又道,“你不懂,这不叫肉,叫水肿。”
赫连子明勾起笑,“纾儿跟王兄的关系真好啊。”
林以纾:“我们是兄妹,关系能不好么?”
林以纾低头看向赫连子明的宣纸,他誊写的字确实很有韵味,只不过一会儿行楷流畅,一会儿狂草过境,想怎么写就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