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了个景寅礼,如此和他置气…
复金珩面色一寒,他抬起林以纾的脸,“为何”
少女的脸一抬,他便愣住了。
林以纾在哭,大串的眼泪珠子从眼眶中砸出来,砸在了复金珩的手上。
她狠狠地瞪着复金珩,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
妊娠时节的情绪波动可不是开玩笑,上一瞬就是艳阳天,下一瞬就是冬月雪。
这心中的苦闷、恐慌、委屈和眼泪珠子一起淌出来。
复金珩神色一定,俯身将人扯近,语气里带上不明显的慌张,“怎么哭了?”
林以纾:“你凶我!”
复金珩:“”
一旁守着的宫人眼观鼻、鼻观心。
适才复金殿下的语气是冷了些,但离‘凶’字,好像还差好大一截。
复金珩用手抹她脸上的泪,“是王兄的错,我不该凶你。”
林以纾:“语气还冷!”
复金珩:“我不该语气这般僵硬。”
林以纾:“我本来就难受,你还训我!”
复金珩修长的手指抹着少女的眼尾,“都是王兄的错。”
他托住少女的后脑勺,让林以纾靠在怀中,安抚地揉她脑后的青丝。
哭意挥散,眼泪珠子终于不往外蹦了,林以纾掩面在王兄怀中哽咽。
有点不好意思
明明让她变成这幅模样的不是王兄,她怎么还能对王兄如此撒泼呢
俗话说的没错,对着自己最亲的人,最容易将真实的情感暴露。
她抽泣着问,“王兄,若是你有喜欢的姑娘,你舍得让她怀孕么?”
复金珩眸色沉了沉,“当然不舍得。”
就像明月楼的那一夜,他采取了一些措施,确保林以纾不会怀上孩子。
林以纾:“这才对嘛”
这才是个男人该做的事。
抽泣声渐小。
复金珩:“怎么问起这个?”
林以纾避开脑袋,不想回答,拿复金珩的袖袂擦脸。
复金珩:“不哭了?”
林以纾:“我本来就没、没哭多久。”
复金珩:“是没多久。”
眼睛都哭成核桃了。
复金珩望向林以纾委屈的小脸,“到底是谁让你委屈了?”
哭成这样,不可能只为他的几句话。
林以纾眼神闪烁。
复金珩:“今日在踏云会上受委屈了?”
林以纾摇头。
复金珩:“还是哪里不舒服?”
林以纾:“哪里都不舒服。”
说起这个,眼泪珠子又有些止不住。
呜呜呜王兄我该如何跟你说,我肚子里有个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