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金珩的手没有拿走。
复金珩:“为何?”
林以纾盯向眼底的玉韘,“因为癞蛤蟆想”
她想了想,说自己是天鹅肉有些太自夸了,正寻思着有没有其他说辞。
复金珩替她说完,“天鹅肉。”
林以纾小兔啄米般点头。
复金珩:“殿下给吃么?”
林以纾:“?”
少女没能明白王兄的这一句话。
她捂住自己的唇角,远离这枚玉韘,“不给吃、不给吃。”
她真是服了自己了,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林以纾伸出手,立即要将这个丑玉韘从王兄的手上拿走。
林以纾:“王兄,这枚玉韘一点都不衬你,我给你取下来。”
她将玉韘往外取。
刚将玉韘收回手心,手指却被复金珩给拽了回来。
林以纾:“怎么了?”
她的手上也没沾金粉啊,王兄为何要捻她的手指。
不会是在检查她的根骨吧?
复金珩捏起少女纤细的手指,“太瘦。”
林以纾:“最近忙于修习,是瘦了些。”
复金珩的指尖在林以纾的指缝间轻缓地摩挲,“殿下的指骨很细。”
林以纾:“我是个姑娘家,手指肯定会比男子的要细,这枚玉韘我都戴不住,一戴上就掉下来了。”
复金珩按住她的手心,林以纾感觉自己的手像个核桃一样,被王兄盘着。
她耐心地等待着。
正在此时,马车停下,车夫掀开帘子往内瞧,“两位殿下,到了。”
林以纾抽回自己的爪子,立即站起身,“终于到了!”
屁股都快坐疼了!
车夫笑着颔首,但这笑在看到复金殿下后,骤然停止。
那位贵不可言的大人冷淡地瞥着他,似乎被他耽误了什么大事,整个车厢内的氛围都十分冷肃。
车夫顿时躬身,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
林以纾下车时,车夫眼观鼻、鼻观心,没敢扶她下马车。
林以纾撑着复金珩的手,踏下马车。
云雾缭绕中,眼前是一片山庄。
古朴的屋檐与雕刻精美的门窗隐约可见,时而被雾气遮掩,时而从云层中透出几缕轮廓。
青瓦白墙,与周围苍翠的山林相映成趣,显得尤为宁静。
有侍从急急地从山庄内走出来,似是早知今日有人来拜访,对他们躬身行礼。
牵引他们往山庄内走。
庭院中的石径被雾气掩盖,只能隐约看到石阶上长满的青苔。
四周古树参天,枝叶间偶尔透出几缕暮光,投射在雾气中,形成斑驳。
踏入门庭,山庄内依旧被雾气包拢。
复金珩扶着她的手,牵引她踏上不平的青石板路。
院中的青石板路被轻柔的雾气覆盖,行走时仿若踏在轻纱上,脚步声都显得格外轻柔。
庭院中的花池与水景被薄雾轻轻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