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见自家殿下从雨幕中来,赶忙去接她,为她撑起伞。
林以纾先回涵室换衣裳。
更衣时,她莫名觉得自己肚子上多了些肉,用手指捏了捏。
错觉吧
她最近日夜不息地修习,怎么可能会长胖?
清秋站在屏风外,“殿下,适才宋家的那位公子来找过您,见你不在,就先回去了。”
林以纾:“知道了。”
她问,“王兄呢?我有事去找他。”
清秋:“复金殿下在正殿,有人找他议事。”
林以纾:“谁?又是北境的那些官员么?”
清秋摇头,“不是,是北境少主。”
景寅礼?
景寅礼有什么事找王兄
林以纾换上新的襦裙,重新束好发,捏起腰牌便走出去。
门外淅淅沥沥的雨垂在廊下,如同一面清透的帘子,随风飘荡。
林以纾迈着步子走向正殿,她低头望着自己手中的腰牌。
她想起戚亲王说的‘不可分割,互相映照’。
这是在说什么呢?
难道难道她和王兄上辈子真的是什么亲兄妹,才会命格如此紧密吗?
林以纾这般想着,也想将此事快些告诉王兄。
她已然走到殿外的小门处,正想推门而入。
门内,传来王兄的声音,“此事没有回旋之地,北境和天都的婚约,必需断。”
又传来景寅礼的声音,“我不明白,你们兄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的态度改变了这么多。”
王兄:“你无需知道。”
景寅礼:“可我明明记得,在渡昀时,你明明亲口和我说过,如若我觉得王女与以往变化太大,就把她送去封魂阵验一验,说这句话的,不是你么?”
复金珩冷淡地抬眼,“是我。”
带着雨气的风吹开了殿前小门,门外,少女纤细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林以纾:“”
她抿紧唇线,低垂着头,青丝遮住她的神色,“你们聊,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少女转身离t去。
雾气笼罩中的承运殿,有一根看不清的弦,轻轻地被扯断了。
雨幕倾泻。
景寅礼来承运殿,所为两个事。
一为徽城事,二为和林以纾之间的婚约。
当他说起不想和王女退婚,要将交予天都的退婚书拿回来时,复金珩的反应不出他所料。
是愠怒。
复金珩:“北境少主当退婚之事是儿戏,想退就退,不想退就能反悔?”
他抬起眼,冰冷地望向景寅礼。
景寅礼放在袖袂下的手攥紧。
复金珩越是愠怒,他便愈发想起昨夜于此处正殿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