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艰难地起身,双眼缓慢地睁起,眼前朦胧成一片模糊,“清秋,你来喊我了”
她顺手抱住她脸旁的手,抱到自己怀里,“我好热啊”
她抬起这只手,弯下身,将脸庞贴到来人冰凉的手背上,左右地晃,“清秋,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好舒服”
复金珩垂眼,静默地看着少女如兔子一般,用脸庞蹭他的手。
林以纾:“我睡了多久了清秋,快帮我看看,我的脸,是不是睡肿了”
她说着,抬起头,视线逐渐清淅。
复金珩那张冷肃的脸映入眼脸,林以纾的声音戛然而止。
林以纾:“!”
林以纾:“王兄!”
林以纾瞬间清醒了,将抱在怀中的手放下,“王、王兄,是你啊”
林以纾想起身行礼,复金珩按住她,“不用。”
林以纾老实地坐回榻上。
林以纾:“王兄,我刚才刚睡醒,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是你要不然我也不会把自己的脸往你手上贴”
林以纾解释着,但复金珩似乎并不在意这一点。
他伸出手,抬起林以纾的下巴。
林以纾被抬起脸,被睡红的脸一脸迷茫,“怎么了?”
少女的脸,被睡得肉嘟嘟的,还睡出了红印儿。
复金珩:“确实睡肿了,肿了一小圈。”
林以纾:“”
林以纾:“王兄,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能让王兄亲自来找她的,想必不是什么小事。
复金珩:“我刚从韵华坊回来。”
林以纾:“!”
她激动地坐直,用期待的眼神看向复金珩,“王兄”
林以纾:“没想到你真的去查陈娘和韵华坊了,那你有没有查出什么”
复金珩:“祟地。”
林以纾:“!”
随着这两个字说出,林以纾感觉到一直困住自己口舌和动作的禁制终于被解开了。
面对复金珩,她终于能讨论有关祟地的事。
林以纾激动地用手拍被褥,要不是要在王兄面前守规矩些,她肯定已经欢呼出声了。
终于有人懂她了。
天知道祟地这件事,除了清秋可以诉说,她无人可诉的凄惨。
都快憋成河豚了。
复金珩:“之前为什么不和我说?”
林以纾想指指自己的嘴。
复金珩:“不能说话?”
林以纾:“不仅不能说话,任何有关于此的动作也无法作出,甚至连‘我的嘴没办法动’都无法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