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金珩扶在林以纾腰侧的手没有松开。
林以纾这般冒冒失失的性子,这不是他第一次扶起她。
但从前,复金珩的手总是虚扶着,且一扶起,就会松开。
可今日,骨节分明的手,牢牢地按在少女的腰后,一路划到了她的腰窝,扶稳后,便没再松手。
林以纾自己站直了身,“没什么大事腿有些酸。”
该死的九次郎别让我找到你
林以纾生气地咬住自己的嘴唇。
如果仔细看,会发现她的嘴唇被以往要红肿许多,尤其是嘴角,还破了些许,泛朱色。
复金珩看向林以纾的嘴。
这么一张小嘴,能肿成这样,想来昨夜被人狠狠叼过,久久含着。
到现在都没有消肿。
北境的官员站在一旁,有些尴尬地看着两位殿下。
天都的这两位殿下…似乎完全不像传闻中的那般水火不容。
林以纾站在复金珩身旁,好奇地瞧这群官员,“你们一群北境的官员,来找我王兄作什么?”
复金珩冷淡地瞥向他们,“我也很好奇,北境的国事,诸位为何要找我一个天都人来问。”
听到复金珩自称为天都人,北境官员们的神色更为窘迫。
他们之所以来找复金殿下,是受到远在北境的官署的指令。
北境内乱,戚亲王造反篡位,已经被押至地牢。
朝庭被分为了两派,一派主张杀戚亲王,一派主张留戚亲王。
主张杀戚亲王的人认为他谋权篡位,罪该万死;主张留戚亲王的人认为,戚亲王前半生对天都忠心耿耿,呕心沥血,在北境有很大的德望,暂时留他一命,可以抚慰民心。
主留派认为就算要杀戚亲王,也得等时局安稳了再说,可主杀派完全等不了。
因为他们主战,认为既然戚亲王已经造反到都城来了,他们就得抓着这个把柄,趁机去讨伐、占领戚亲王的领地。
站在书阁外的这些官员,属于主战一派。
他们受命前来请景寅礼授权战役,但没想到景寅礼本人并不主张战役。
次次严辞拒绝。
由此,他们当说客,试图与西夏接触。
这才有了今日之事。
北境官员躬身,“见过王女。”
他们面向复金珩,“复金殿下,北境和西夏一向交情很好,早年,还曾助西夏收复边境,我们恳请您考虑考虑我们适才所说的请求。”
复金珩:“我说过了,我现在身处天都,不再是西夏人。”
复金珩转向林以纾,“殿下,你告诉他们,我是谁?”
林以纾朝官员们说,“你们好没有道理,他现在和西夏没有关系,是天都人,是我的王兄。”
官员们垂首赧然。
复金珩:“你们想要征战琅琊,人手不够,找了景寅礼,t他不肯给你们出骑兵,这才找到了我…我竟不知,北境现在竟然内乱到,需要找一个外人搭手了。”
官员们支支吾吾道,“戚亲王造反得突然,我们也是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