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往临近城池求援的人,可有消息传回来?。。。。。。」周昶低低地问道。
旁边一个参军赶紧道:「禀将军。。。。。。没有任何音讯,想来是暴雨将道路冲毁了,消息断绝。。。。。。但末将以为,只要那些兄弟能进得了附近的城池,必然会搬兵前来的。。。。。。。」
周昶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心中却不知为何,变得无比的沉重起来。
兵贵神速,如今援兵迟迟未至,难道真的出了意外,还是。。。。。。暴雨毁路?
但愿。。。。。。。是后者吧,否则我这天水关便真的成了一座彻头彻尾的孤城了。。。。。。
便在这时,一个斥候浑身湿透,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道:「报!周将军。。。。。。有紧急情况!」
周昶闻言,赶紧制止了他,将他唤到近旁,低声道:「什么事,悄声快讲!。。。。。。」
「据城内留守的一营兄弟来报。。。。。。阴阳教似有人攻入,现在打得不可开交。。。。。。请示将军是否要。。。。。。」
未等着斥候说完,周昶眉头一皱,厉声斥道:「什么时候了,区区一个道门,怎比守城重要。。。。。。不用管它!。。。。。。」
「喏!——」
等了许久,守城的将士也未曾等来萧元彻大军再次攻城,仿佛那萧元彻大军就如扎根在了城外大雨之中,不动,无声。
有的士卒实在坚持不住了,或席地而坐,或靠在城垛上,或眯缝着眼睛,似睡非睡。
城头之上,一片寂静。
城外萧元彻的大军,一片寂静。
只有哗哗的暴雨声音,涤荡着这世间每一个角落。
终于,毫无征兆的「轰隆——」一声巨响,打破了这死寂的宁静和单调。
半睡半醒的士兵们蓦地惊恐地睁开了双眼,那些原本坐在地上的士兵,也直挺挺地跳了起来。
周昶也不由的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
「怎么回事!什么声音——」周昶声音嘶哑地吼道。
「轰隆——!」又是一声响,这一声比方才的声音更大,可以看到,远处萧元彻列阵之处,马惊嘶嘶。
「报——报周将军,东西两处城墙。。。。。。因大雨冲击,积水过深。。。。。。坍塌了。。。。。。!」一个斥候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一脸惊恐的说道。
「什么!城墙坍塌!。。。。。。缺口多大?!」周昶猛地睁圆了
眼睛吼道。
城墙坍塌,一旦坍塌到一定的程度,想要尽快的修复,却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成的。
这样一来,就如风雨不透的防线,被硬生生地撕开了一个口子。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萧元彻的大军便会抓住这个机会,不顾一切地将这两个缺口撕得更大,到时候,萧元彻的大军将会如潮一般涌入,其攻势比这倾盆的暴雨还要猛烈。
「难道是天意么?天门关真的要失守了么?。。。。。。」周昶抬头向天,喃喃地说道。
回答他的只有冰冷刺骨的暴雨。。。。。。
「报将军,缺口不算太大,有一个人低头通过的大小范围。。。。。。」那斥候忙道。
周昶眼睛一亮,大吼一声道:「工事城防兵,全部集合,跑步前往两处缺口,务必在萧贼敌兵发觉和攻来之前,给我将缺口死死地堵住!。。。。。。」
「喏——!」
。。。。。。。。。。。。
无尽的雨幕之中,萧元彻的大军无声的静默着,只有偶尔低沉的马嘶声音,打破了这死寂。
便在这时,忽的两声响,第二声比第一声大上不少,由于暴雨哗哗,听得不太真切。
「什么声音!。。。。。。」
饶是如此,萧元彻和身旁的将领吗们还是听得清楚。
一旁闭目似睡着的郭白衣,也蓦地睁开了双眼,眼中发出两道凛凛的光芒。
「速去寻找声音来源!。。。。。。」萧元彻沉声道。
「主公。。。。。。不用了,白衣所说的时机,已然到了。。。。。。主公可令全军将士冲杀了!。。。。。。」郭白衣胸有成竹,缓缓说道。
萧元彻闻言,先是惊喜不已,忽地疑惑道:「可是,我并不知道白衣所言的时机是什么啊?。。。。。。」
「若白衣所料不差。。。。。。天门关乃是渤海沈济舟当权之初便修建的险关。。。。。。日积月累之下,虽有城防不断坚固,工事也没有太大的纰漏,但是。。。。。。毕竟日积月累,那天门关不过一关,用来修建防御工事的人力物力绝对有限。。。。。加上山中多暴雨山洪,所以,那城防要是面面俱到,做到完全铜墙铁壁,是绝对不可能的。。。。。。今夜突降暴雨。。。。。。山中泥质疏松,再坚固的城墙,根基也会有所动摇。。。。。。所以,主公,方才那两声响,定然是天门关城墙某处坍塌的声音,不过。。。。。。天门关果然是座坚固的关隘。。。。。。如此肆虐的暴雨,地形又是山中。。。。。。凭声音推断,这城墙虽然坍塌,但是缺口应该不大。。。。。。。但,这便是咱们等待的时机啊!」郭白衣缓缓的说道。
「够了。。。。。。足够了!。。。。。。哈哈哈,天助我萧元彻,全军听令,出击,踏平天门关!。。。。。。」
「喏——」
「踏平天门关!。。。。。。」
「踏平天门关!。。。。。。」
战马嘶嘶,刀枪闪闪,暴雨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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