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熹得知后幡然醒悟:宋玄机说日后需要用到最真实的春宫图,难道就是这么用的?!
他、他还以为……不愧是你,宋浔,很清心寡欲!
嘴是两个人一起亲的,贺兰熹不忍心宋玄机独自受罚,又跑到许之维面前:“我也看了春宫图。”
“每人抄写十遍《谢尘缘》。”许之维道,“宋玄机同一错误一犯再犯,罪加一等。下月休沐之日,关禁闭一日。”
贺兰熹:“!!!”
不要啊,下月休沐他还想带宋玄机回家呢,在无情道院亲一次嘴的代价未免太大了一点吧!
有了此等前车之鉴,贺兰熹不知道宋玄机是怎么想的,反正他是不敢再和宋玄机在无情道院内乱来了。
太华宗地域辽阔,堪比一城,想要找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亲热并不难。只是那个地方需要有桌椅,有笔墨纸砚,还需要有贺兰熹玩累了可以趴下的地方。
原因无它——他们有二十遍的《谢尘缘》要抄写。
玩什么玩,亲什么热,老老实实地抄书吧!
长孙策得知贺兰熹不愿意待在无情道院的烦恼,道:“你们可以来我仙舍玩啊,我邀请你们好几次了。”
混天道院可谓是太华宗内最无视规矩的地方,里头住着一堆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小少爷,他们需要遵循的唯一院规就是:大家都是兄弟,玩归玩,闹归闹,别搞出人命来。
大概是觉得眼不见为净,许之维很少踏足混天道院。贺兰熹正心动着,听见白观宁语带嫌弃地说:“混天道院一天到晚鸡犬不宁,乱得要死,待上一个时辰就能患上偏头痛和耳鸣。你们还不如来合欢道院玩呢。”
合欢道院的景致是十二道院公认的最佳。花前月下,听着小曲,闻着花香抄书也很不错的样子。
贺兰熹问白观宁:“灵植道院送你们的月桂树还在吗?”
白观宁道:“自然还在,我们院长觉得月桂树很有意思,说要永久栽在合欢道院来着。”
贺兰熹果断地做出抉择:“那没什么可说的了,我和宋浔还有祝云要去混天道院玩!”
就这样,贺兰熹把晚上聚会的地方定在了混天道院,长孙经略的仙舍。
长孙策第一次在自己仙舍招待外院道友,格外重视,不但费劲巴拉地把仙舍打扫得一干二净,还送出了三份极为珍贵的牌组,把他的三个同舍道友打发走了,再一次坐实了自己“无情道赘婿”的名号。
贺兰熹等人到时,那三个混天道弟子刚好从仙舍出来。三人见到祝如霜,一口一个“嫂子”喊得十分开心,也把长孙策喊得气急败坏,恨不得一脚把三个损友踹飞。
祝如霜倒是异常淡定:“清者自清,你无须跳脚,随他们去。”
长孙策俊脸扭曲,咬牙切齿:“我、没、跳。”
宋玄机扫了眼长孙策的仙舍,对长孙策辛苦了半日的成果做出如下评价:“自入学以来,你可曾打扫过仙舍。”
长孙策顿觉自己胸口中了一箭,几乎要吐血:“你们到底要不要进来?”
贺兰熹从宋玄机身边钻了进去:“我来啦!”
长孙策的仙舍比贺兰熹的仙舍小了一半,却要住四个人。
四张床并列摆放,四人共用一个浴房,每人只能分到一张书桌和一个木柜。
贺兰熹不由感慨:别看无情道院总是一副遗世独立,与世无争的姿态,其实还挺财大气粗的嘛。
长孙策则跳脚地表示:你们一届一共才三个人,无情道院能不财大气粗吗!
此次聚会的一共六人,正是不久前被升为高阶弟子的六人组。长孙策本来还想着终于能组一场牌局了,不料浔熹一坐下就从灵囊里掏出了《谢尘缘》开抄。
祝如霜擅长模仿他人笔迹,自愿帮两个道友分担重任。
提到贺兰熹和宋玄机受罚的缘由,白观宁着实不能理解:“你说你们两个,好端端的看什么春宫图。那玩意儿有什么意思啊,是《九州史》和《丹药学》还不够你们看吗?”
贺兰熹一边低头抄书,一边道:“你真信我们是因为看春宫图受罚的吗?我听说合欢道很多人都觉得我和宋浔有奸情。”
“这你们放心,”白观宁瞥了眼贺兰熹手上的流绪微梦,“我已经帮你们澄清过了,你们之间是清白的,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担保。”
贺兰熹右手一歪,差点写错字:“……你还是别了,人格挺重要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只是看春宫图就能引起无情道的天怒确实有点可疑。”白观宁若有所思,“近百年来,无情道的天怒一共只被触犯了两次。”
贺兰熹被勾起了好奇心:“哪两次?”
白观宁:“一次就是你们在中秋干的好事,还有一次是在十八年前,那时浣尘真君还没有闭关。据说,那夜无情道院不但狂风大作,还电闪雷鸣,暴雨下了整整一夜,当时很多人都以为浣尘真君是在渡劫飞升呢。”
萧问鹤:“三个无情道都不知道这件事,你怎么知道的?还知道得这么详细?”
白观宁:“听说的,合欢道的师兄和前辈们最喜欢讨论这种事情了。和你们这次不一样的是,当年的监察弟子查了一年都没查出来当夜到底是谁触犯了无情道天怒。这件事也算是太华宗近代未解之谜之一了。”
贺兰熹和宋玄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心想这能让监察弟子查出来才有鬼了。
两人避开其他人,说起了悄悄话。
宋玄机:“未必是他们。”
贺兰熹:“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