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来到江州了,就算现在想撇下不管,后面出事难免要被牵连,不如早些应对。”宋灵淑轻拍了夏青的手。
夏青无奈叹气,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随后道:“沈侍郎说,让姑娘回来就立刻去他那,我先去给姑娘准备晚膳。”
宋灵淑也笑着点头,往右厅而去。
在去沈行川的房间时,她一直在想着如何解决此事,明日她是必须要去太夷山探查,督修河堤的事又该谁去。
沈行川已经喝完药,见小厮端上了晚膳,挥了挥手让他拿回去,一脸忧愁地躺回榻上。
“吱呀……”门被打开,沈行川抬眼看见来人,立刻精神了起来。
“宋长史回来了,今日查案子可有收获?”
宋灵淑拱手行礼,坐下后说:“有所进展……”犹豫了一番,决定率先开口:“我回来时已经听他们说了……东郊堤岸下游地陷,具体是何原因,沈侍郎可清楚?”
沈行川坐直身体,眉宇间满是忧愁,“是经年修筑不善导致的!”随后叹气道:“怕就怕不止这一处,往年修筑到底是否夯实也无法一寸一寸去查。千里之堤尚溃于蚁穴,何况是粗制滥造,敷衍了事的河堤修筑工事。”
“我昨日去时,没现这些异常,是我疏忽了……”宋灵淑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
“不怪你,原本你也是代我去巡视河堤,你对修筑工事不了解,没现异常也属常事。”
“我怀疑他们昨日有意避开了行段较差的工事,我也因为一时大意,没有再去进行全段工事巡查……此事我也有责任。”宋灵淑态度认真,直接认错。
沈行川露出一丝微笑,“督修一事本就与宋长史无关,不必责怪自己,我多休养几日应该就能下地了。”
“那明日……”宋灵淑试探地问。
沈行川立刻看出了宋灵淑有事,笑道:“宋长史且说说今日可有什么现?”
宋灵淑将遇到李秀娘与李喇子的事全部说了出来,还将自己对祭祀礼的猜想一并说了。
沈行川脸色凝重,思索了一会,问:“明日拜山仪式,宋长史是想借机去太夷山探查一番?”
宋灵淑颔:“对,探查太夷山一事刻不容缓,但督修河堤一事,也不能拖延,我有一个好人选推荐。”
“荀晋?”
“荀晋是我表兄戚山庭的近卫,功夫扎实,观察力不俗。督修之事不能依赖袁监使,需有信任之人为沈侍郎代为监督。”
沈行川点头,“荀晋确实是个好人选,但你明日独自去太夷山是否太过危险。”
宋灵淑笑道:“我找到了一个线人,他能带我去太夷山。”又道:“沈侍郎伤势好转之前,可让荀晋代侍郎去南都水司。”
“荀晋留在我这,宋长史查案子只能独身前往,行事不可太冲动,以免对方鱼死网破,动了杀心。”沈行川安下了心,重新躺回了榻上。
“我明白,案子不急于一时,我还有很多时间。”宋灵淑笑着回应。
告别沈行川后,出了右厅,便见荀晋独自坐在桌前吃着晚膳。
荀晋见她入坐,便想起身去叫小厮多准备一份晚膳。
“夏青已经准备了,我一会就回去吃。”宋灵淑忙叫住了他。
“东郊堤岸下游地陷一事,你可听闻了?”
荀晋不拘礼节,扒了口饭后说道:“我回来听小厮说了,姑娘明日是要去河堤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