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佑棠猛然惊醒,倍感尴尬之余,立刻正襟危坐,双手握膝。
庆王扭头看了看更漏,主动催促:“时辰不早了,诸位都回去歇息吧。”
“是。”伍思鹏恭敬从命。
“好勒!”郭达迫不及待离座,狠狠伸了个懒腰,骨节咯咯响。
“殿下也请尽早安歇。”郭远一板一眼地道别:“我和子琰先回府了。”
庆王颔首:“去吧。”
“老朽告退。”伍思鹏随后告辞。
庆王点点头。
容佑棠余光一瞥便心领神会,大大方方留在最后。
片刻
“殿下有何吩咐?”容佑棠笑问。
庆王惯常板着脸,开门见山问:“你在喜州已任满三年,倘若有人叫你奏请连任,你会答应吗?”
“连任啊?”容佑棠两手交握,轻快绕动大拇指。
“本王认为不妥,可你小子一贯有主意,真令人担忧。”庆王坦率直言。
容佑棠顿时汗颜,即刻解释:“你的意见,我何曾忽视过?殿下放心,此一时彼一时,当年是迫不得已,连陛下都发话了,所以必须离开。但现在情况有所变化,我留京的可能性更大些,且静观其变吧,估计最迟万寿节前后会有旨意。”
“所以,你不走了?”庆王目不转睛。
“不走啦!”
容佑棠用力掸掸袍袖,起身大步走向主位,慷慨激昂说:“除了陛下,哪怕谁棍棒驱赶我也不走!”
“谁敢棍棒驱赶你?”庆王虎着脸,自然而然地伸手搂抱对方,却反被使劲拉起,容佑棠彬彬有礼地邀请:“雪停了,夜色正好,殿下能否赏脸、咱们去园子里走走?”
“好。”庆王欣然同意。
与此同时
皇宫·御书房内
“陛下,您请过目。”首辅鲁子兴毕恭毕敬呈上拟好的圣旨。
承天帝接过,眯着眼睛审视半晌,颔首吩咐:“盖玺吧。”
“是。”
“明日早朝宣读。”承天帝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