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大人,为荆先生做主,千万别轻饶凶手。”
“先生死得太冤了!”
……
与此同时,凶手家属也赶到了。
闻希和李启恭的父母和妻儿,纷纷下跪,磕头求情,七嘴八舌地嚷:“我儿只是一时糊涂,求大人念他平日恭敬勤恳的份上,饶他一命。”
“上有老,下有小,启恭一死,孤儿寡母没法过了,求您开恩,开恩呐。”
“我们愿意赔偿,砸锅卖铁都行,只求您网开一面,宽恕一回。”
……
死者家属一听,倍感愤怒,或呵斥,或推搡,“谁稀罕赔偿?告诉你,我们不稀罕!”
“人命关天,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们不要一文钱的赔偿,只求知县严惩凶手,父亲才能安息。”
“对,一定要严惩凶手!”
凶手家属理亏,抱头躲避,尖声呼救:“救命,救命啊!”
“知县大人,您快看看,刚才在路上遇见时,他们就动手了,现在又动手。”
“欺负女人和孩子,算什么本事?”
……
“啪!”
“啪啪啪!”
惊堂木震响,连拍四下。
姜玉姝沉下脸,严厉喝止:“住手,立刻住手!再吵闹就视为扰乱公堂,统统该罚。谁想挨板子?马上站出来,领罚!”
一听“挨板子”,激动的家属霎时胆怯了,停止争吵,均淌眼抹泪。
黄一淳连声催促,衙役们飞奔靠近人群,分别告诫了一番。
转眼,无人闹腾,姜玉姝才一挥手,吩咐闻希:“继续!你说,□□是李启恭的主意,有何证据?”
“启恭聪明,很多事情,我都是听他的指挥。”事已至此,闻希恐惧懊丧,无意隐瞒,竹筒倒豆子一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此时此刻·后衙
府衙官吏昨天巡察了农田和桑山,今日休息。
庭园内,纪学琏身穿便服,摘了一片桑树叶细看,慢条斯理问:“听说,前堂在审那个大案,你怎么不去瞧瞧?”
裴文沣正在旁边赏花,闻言捶了捶后腰,解释答:“昨天连续爬了几座桑山,腰酸背痛,累,多睡了一会儿,没赶上开堂的时辰,索性不去看了。若有需要,县衙会提的,到时再说。”
“姜知县,她……”纪学琏皱皱眉,笑了笑,颇好奇地问:“姜侍郎是把女儿当儿子培养的,对?”
“岳父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