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张大人您是因为何事如此苦恼,竟然到我孤鸿酒楼借酒消愁,平日见张大人你那般意气风发如此模样倒是少见。”
夏天澜笑着到端起酒杯,款款走到张大人身前替上。
替他斟上一杯美酒。
张大人十分苦恼,接下那杯美酒,眼睛斜斜的看向夏天澜。
朝他身上扫视了一遍,嘴角不经意的露出笑意。
又转而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夏掌柜,此事我真的无法说出口来,你切莫再问了。”
夏天澜坐上前去,在他身旁。
“张大人此事如何,说不得?我夏天男的名声张大人你又是你又不是不知道。“”
张大人连连点头直说,“夏掌柜您的名声确实在这姑苏之中举世无双,就连这受到民众爱戴的李尚书都怕是比不得的。”
张大人明显是醉了,满嘴胡言。
夏天澜扯了扯嘴,他如何与那恶贯满盈的李尚书相比呢?
他本还想在从张大人口中套出一些什么可用之事,谁知这张大人喝醉了酒,现下只怕是套不出来什么东西了。
张大人整个人已在窗台之面前。
他拿着一杯酒,眼睛迷离,双目猩红。
他大笑一声,将手中酒杯直接摔于地上,只听啪的一声,整个房间充满了葡萄酒的香味。
张大人抱着酒壶打了一个酒嗝,在那里哀声载道。
“李尚书你个小儿,竟然敢这么威胁老子,你且给等着,等我拿到你当年的罪证之后,且看你如何在朝中立足。”
夏天澜眼睛一亮。
这张大人竟然主动将李尚书的事情给吐露出来。
夏天澜又上前去替他斟上一杯酒。
“不知张大人你口中所说的是为何事。”
张大人抱着酒壶,斜眼看了一下夏天澜。
笑得十分猥琐,引得夏天男一阵毛骨悚然,又不得不上前陪笑张大人。
张大人摇头晃脑地拿着手中的酒杯,轻叹一口气,又眯着眼睛摇头。
“夏掌柜您是不知道当年这事儿有多惨,整整三千号人啊,被逼死在马嵬驿,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张大人说完之后觉得十分得意,又喝了一杯酒,灌入肚中,皱了皱眉。
思索了半天,将来酒杯啪的一声又扔在地上。
夏天澜眼中有了一丝心疼。
那杯子可是他特意从南疆老板手中淘来的,可贵着呢。
这如今又是被他摔碎了,待会等他醒后必定要向他要钱银子才是。
这种闷亏夏天澜可是不愿意吃的。
张大人手中指着三个手指头,对着那三个手指头点着嘴,又是哭,又是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剧烈的摇着头,又同夏天澜说了一样的话。
“夏掌柜你倒是说呀,你知不知道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张大人现在已经非常的明显,他既是因为李尚书来这里喝酒,这说的事情不是李尚书还能是谁?
夏天澜装作非常疑惑的拿起手中酒杯再次递给了张大人,语中带着迟疑,垂眸低语。
“这话我也是不想说的,毕竟这里上书的名声大家也是知道的,多好的一个人呀,受众民爱戴,不过就在皇上之下而已,难道真的是他吗?”
张大人打了一个酒嗝,一下子将夏天澜的手挥开。
“那你说还能是谁?不是那个老不死的还能是谁,他当年利用自己的职权逼的那三千号人,活生生的困在马嵬驿七天七夜,是死也不愿意将援兵带过去,导致了这样一个惨剧,事后还将这件事情怪罪道以前的镇国老将军,屠俊身上,屠俊真是可怜呀,好好的一个忠贞之士,因为此事直接被砍了头,连排位都没有,扔到了乱葬岗。”
“我想起途径就觉得他可怜了,当年我好歹与他是旧识,为了保他,他那一家老小全部被皇上给处决了,李尚书身上背的可不仅仅是这么点人了,他就是个疯子,彻彻底底的疯子,如若咱们离国还有一天被他控在手中,离国迟早要灭亡。”
张大人因为已经开了这个口,他也不在意其他的事情,干脆一股脑的将所有的事情全部说给了夏天澜听。
反正如今他又是追不回来那本账本,他也是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