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等会,我鞋脏,我拖个鞋再进来。”汉子拘谨的进来,宋义涛只好重新点了灯,将户籍拿过来后,询问他问题,一一登记好后,宋义涛将新的户籍递给了他,“对了,到时候你要不嫌辛苦的话,可以自个去挖荒山,挖好了就像这样来官府登记。”
“好。”汉子走了之后,外头传来几声声响,宋义涛等了片刻,外头又走进来几个汉子,全部登记完天已经彻底黑了。
将人送走,宋义涛连忙回了家,今天得早些睡,明天怕是有一通好的忙。
“新的户籍,后头还登记了良田的位置,这回是真的,真的是真的。”
“他们还说是假的,让别人不去官府。”
“我看他们就是心里有鬼,指不定是员外家的下人在说三道四,就是让我们和官府对着干。”
“不行,可不能让他们得逞,我们得回村跟大家伙宣扬宣扬。”
“对,一定要跟大家伙说清楚,可不能再租地主家的田了,一年到头累死累活的,还吃不饱,还不如去登记拿良田给自个干。”
“快些走,要晚些,他们都要睡了。”
新的法规颁布后,沈青檀沐休了一天,实在是从盐税入账到制作新的法规,他就跟陀螺似的转个不停,好不容易停会,脑子里想的却是养济院和预备仓的事,手里有了银钱,该建的都得慢慢建立起来。
儋州5--10月是汛期,这几个月里得更加小心,为防止洪水,得尽快做好准备,毕竟他这是他来儋州的第一年,得以防万一。
虽说沈青檀今天沐休,但他还是从早忙到晚,许蝉如何能看的下去,在他写完最后一笔后,夺下了沈青檀手中的毛笔。
“说好的沐休的,你今天这哪算是沐休,脑子是一刻都没停下来过。”
“我写完最后一点。”沈青檀安抚好许蝉,拿起笔继续,忍不住再想批示时,被许蝉蒙住了眼。
“真的是最后一点了,我保证。”沈青檀举手示意,许蝉也不再闹他,搬着椅子坐在了院子里。
凉风习习,看着满天星辰,许蝉只觉得无比放松,时而再吃上两粒黄皮。
在现代时,许蝉是不喜欢吃黄皮的,可能是还没熟就运输到内陆的缘故,她吃的黄皮口感酸涩,带着一种烂橘子的味道。
到了儋州后,六月份正好是黄皮成熟的季节,颗粒饱满且大,剥皮吃上一口,很甜,齁甜间带着一抹浅浅的酸,恰好中和了那股甜腻,准确来说,就是很合许蝉的胃口。
吃了将近十来颗,沈青檀终于出来了,一口咬住了她刚剥了的黄皮。
“沈青檀,这是我好不容易剥的完整的果肉,就这么让你给吃了。”沈青檀吐出籽,在许蝉身旁一坐,悠悠道,“那后头我都给你剥。”
“好吧。”许蝉恢复如常,朝着沈青檀张开了嘴,“啊。”
“甜吗?”沈青檀将播完皮的果肉递到许蝉嘴边,看着她吸进嘴里,餍足的直点头,“超级甜,尤其是你剥给我的。”
啊啊啊啊,好恶心,这恋爱的酸臭味。
两人就这般吃完了一扎黄皮,怕许蝉吃太多上火,后头沈青檀硬是不让她吃了。
打了水,两人将手洗干净,躺在躺椅上愈发惬意。
——内容来自【咪咕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