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他说的这么好?不晓得是不是真的。”
“你们是去还是不去?”
“我才不去,八字没一撇,还是不冒险的好。”
“我觉得每天在家里待着也饿不死,要分了良田,到时候不累死去,太阳这么大,晒得肉疼。”
官府出了新告示后,百姓众说纷纭,独独没人前去官府,说到底,官府还是不值得他们信任。
等了一天,没一个人过来,徐彪都等的有了脾气。
“这些刁民,没田的时候一口一个狗官,天天骂,脏话不带停,现在要给他们田了,一个个都跟王八似的装死。”
“也不怪他们,不要钱的东西总是会存着点戒心。”
“慢慢来,官府以前让百姓很失望,想要恢复威信不能操之过急。”
“你倒是想得开。”
“我不是想得开,我是相信大人。”经过盐田和制定法规两件事后,宋义涛无比庆幸是沈青檀来的儋州,他的这个魄力,还真没多少人做得到。
“我来办理户籍。”少年身子抽条,衣衫被洗的发白,裤脚和衣袖都变成了八分,脸颊黝黑,带着浅显的刮痕,眼睛却极亮。
“这是我奶奶的户籍。”少年拿出一张很干净却皱巴巴泛黄的纸,他的手上满是薄茧,黑漆漆的,指甲缝却处理的很干净。
宋义涛接过纸,看见少年的刹那愣了片刻,然后拿出户籍本轻声询问起少年来。
籍贯、居住地、姓名、年纪、性别等等,在听到少年说他的名字叫荣隽时顿了顿,全部写完,宋义涛又誊写了一遍,盖上了官府的公章,“荣隽,这是你的户籍。”
“徐彪,过来抽签。”良田是按户籍分配,因良田好坏无法分辨,所以都是分编成数字,谁抽到哪块便是哪块,这般,就算抽的不好,也只能怪运气不好。
荣隽抽出纸条,递给了宋义涛,宋义涛看完,登机好后,荣隽离开。
少年瘦削的身影渐行渐远,徐彪坐过来沉沉叹了口气,“这孩子还是怪可怜的,要没那些矛盾,他爹娘何至于一个死,一个生死不明。”
“孩子可怜,也没见你多关注关注。”
“我怎么没了,他那次挨揍不是老子给弄的后手,不然就那些赌徒,不暗地里搞死他去,又没人撑腰,可怜见的。”
“滚。”
“天色不早了,今天怕是没人来了,这罐子给你,要大人问起,就说我办事去了。”徐彪将罐子一放,人迅速跑了。
天色渐暗,宋义涛收拾东西进了官府,正打算走时,门口有几人偷偷摸摸的来了。
“宋先生,今天官府在外头贴的那告示是真的吗?”来的是个老实巴交的汉子,身子消瘦,问话时畏畏缩缩,手微微举着,好等别人动手的时候他能挡个一两下。
“是真的,你户籍可是带了。”
“带了的,那过来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