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侍卫一时间犹豫起来,不知道是否要上前阻拦。
眼看着二人已经把夫人和松莲带走了,忽而又从暗处冲出来几个蒙面的刺客。
这一波人看起来明显不同,几个侍卫立刻身形一闪,拔剑假装要去追娄钧和松勤,新冒出来的刺客立刻阻拦,两队人马打成了一团。
剑光与匕首的碰撞声、金属交击的刺耳声响彻街道,伴随着偶尔传来的惨叫声和倒下的身影。
一个刺客问为首的沐风:“头儿,我们要不要把人抢过来?”
沐风看着这混乱的场面,以为是潘汇信不过自己,又安排了其他的人来绑人,他说道:“不必,我们阻拦这些侯府的侍卫,别让他们追上去。”
打了一会儿,沐风看了看远处,确认已经看不到了几人的踪影后,才带着属下撤退。
回到了潘府,本以为侯府夫人已经被抓到了,可在院子里看了一圈儿,风平浪静的,哪里有侯府人的身影。
潘汇质问他:“你们怎么空手回来了?人呢?”
沐风惊讶道:“大人不是在我们之前,派的其他人去掳走了安国侯夫人?”
潘汇一脸的无语:“我什么时候派过其他人?!”
沐风这才明白过来,懊悔无比地叹息:“遭了,中计了!”
……
宫里,乔雅芷捂着大肚子来回地踱着步子,算着侯府到皇宫的距离,若是坐马车,这会儿也该到了,可是宫里并没有人来通传说穗岁到了。
乔雅芷很是担心,她吩咐青鸾:“你快去打听打听,穗岁到哪里了?”
青鸾应了一声,片刻后,她神情焦急,脸色苍白地回来禀报道:“皇后娘娘,安国侯夫人还没有来。”
乔雅芷握住她的手:“不必担心我的身体,我肚子里的孩子也该经历些大风大浪了,快说,她到底怎么了?”
青鸾叹息一声:“说是安国侯夫人来宫里的路上被人掳走了,如今……下落不明。”
乔雅芷往后退了一步,青鸾忙扶着她坐好。
乔雅芷很是自责:“是本宫不好,本宫不该召穗岁进宫来陪本宫说话的。若是她不出府,也不会出事。”
青鸾忙劝道:“皇后娘娘可别这么说,安国侯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乔雅芷心中不宁,焦躁不安地吩咐手下能用的人去查穗岁的下落,想法子一定要将人平安的救出来,可她手下能用的人多半集中在宫里,出宫去找人,也不容易。
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另一边的御书房,明昌帝也收到了消息,起初,他听人来禀报说安国侯夫人失踪了,还替娄钧担心了一会儿,可后来又听说安国侯也不见了,他转念一想,倒是稍稍放下心来。
“看来,这是娄钧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总管太监赵公公说:“皇上,奴才听说皇后娘娘宫里,派了不少人出来,想来是很担心安国侯夫人的安危。”
明昌帝沉吟道:“嗯,随朕去一趟明清宫。皇后如今怀着身子,情绪不可太激动。”
乔雅芷见明昌帝来了,行礼问安后,她红着眼睛拽着明昌帝的袖子:“皇上,这些人胆大妄为,安国侯夫人可是皇家的人,她……”
明昌帝扶着乔雅芷到床上坐着:“你不必担心,娄钧和穗岁都失踪了。朕猜测这是娄钧将计就计,假装被人掳走,实则暗中带着人往湖广去了。”
“你也别着急,等娄钧给朕送了口信过来,朕再派人来告诉你。”
乔雅芷听了这话,才稍稍放下心来。
明昌帝将乔雅芷头上的凤冠和发簪珠钗都取了下来,抚摸着她的肚子说:“你如今怀有身孕,身子本来就重,平日里若是不见那些命妇,就不必戴着这些东西了。”
“衣裙也是,穿宽松的,怎么舒服怎么来。”
明昌帝虽然忙于政务不经常过来,但每回来都能让乔雅芷感受到他的柔情和温暖。
乔雅芷温婉一笑,握着明昌帝的手,靠在了他的怀里。
明昌帝似乎又想起来了什么,他问:“最近御医可有来?”
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希望孩子能平平安安地生下来。
乔雅芷点点头:“皇上放心,臣妾有好好的爱护这个孩子。御医每日都来给臣妾把平安脉,安胎的汤药,臣妾每日都在喝。”
……
娄钧带着穗岁出了京城,天色已经不早了,出了城之后,娄钧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快要到中秋了,来往店的旅客很多,客栈只剩下一间房。
娄钧和穗岁在客栈伙计的带领下上了二楼。
这客栈里的人多半是结伴而行,人多热闹烟火味儿很浓,二人一进屋子就听到隔壁亲吻想拥的声音,还有那十分有节奏的摇床的声音。
娄钧和穗岁相对无言,客栈的伙计有些窘迫,小伙子年纪不大,听到这声音脸涨得通红,他咽了咽口水,说:“二位客官见谅,小店是老店了,这隔音不大好,隔壁的客人是一对新婚夫妻,火气旺盛点儿也是正常……”
“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是有情有义,浓情蜜意的时候……”
客栈的伙计疯狂地找补,可说出来的话非但没有让二人放松下来,反倒越说越热,身上也是僵硬紧绷的厉害。
娄钧说:“好了,不必再说了,去准备饭菜,清淡些就好。”
伙计逃也似的走了,好在隔壁那对男女叫了一小会儿就停了,穗岁开始铺床。
穗岁说:“侯爷将计就计,临时起意把我带出来是个好计策,只是,我准备的包袱还没有带出来,咱们是直接去湖广和袁大人他们会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