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的花……”
丫鬟荆娆连连点头,想说看看这才是爱一个人的表现,若是嫁给了不爱自己的人,以后过的可就都是不顺心的苦日子了。
侯府的丫鬟端上来茶点后就退到了两旁站着,焦铃筠在前厅坐了一会儿后,鞠初月走了过来。
焦铃筠看着她,只见她额头上还冒着汗珠,看样子是刚刚运动过。
鞠初月问她:“方才在院子里走了许久,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焦小姐可是有事?”
焦铃筠亲昵地笑了起来:“明日,启王府世子将会在湖心亭办一个赏花宴,初月姐姐不如和我们一起去?”
“人多也能热闹一些。”
鞠初月不自在地看着她,她什么时候和自己这么熟悉了?
若是她没记错,宫宴她并没有去,这应该是二人第一次见面。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赏花宴举办的,肯定也有些名头,另有目的。
鞠初月没有立刻给出回应,她想了想最近发生的事情还有穗岁和她说的一些事情,脑海中有些猜想:“我就不去了。”
焦铃筠当时就急了,猛地站了起来:“你不去怎么能行?!”
此言一出,鞠初月变了脸色,焦铃筠也察觉自己过于激动了。
她赶忙笑着说:“我的意思是,赏花宴上会有很多青年才俊参加,姐姐也还没有议亲吧?不如借此机会,多看一看?”
鞠初月摇摇头:“谢谢你的好意,我已经有心上人了,我还有事,就不陪着焦小姐多坐了。”
按照鞠初月从小接受的教导,是不应该把客人单独留在前厅的,这是十分不礼貌的行为。
可今日焦铃筠来的过于突然,鞠家也没有要和焦家交好的打算,她的家族给了她底气不必刻意地去讨好任何人。
江景城跪皇陵
焦铃筠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她心情沉重地回了启王府,到了启王府附近的街巷,却是看到了黑压压的一群人。
丫鬟荆娆让马车停下,焦急地对着轿子里的焦铃筠说:“小姐,王府门口被人堵住了!”
“似乎……都是来鸣冤的!”
“我们今日还是不要过去了,先回焦府吧。”
焦铃筠掀开马车帘子快速地看了一眼,对于江景城做过的那些事情,她也知道一些,赶紧命人调转车头离开这是非之地。
焦铃筠叹了口气:“唉,看来这赏花宴是办不成了。”
身后是接连不断地喊叫哭号声,其中的一个富商扯着一条大大的横幅,喊道:“启王世子夺民之妻,害得草民之妻不堪受辱,含恨而亡!要启王世子偿命!”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不少的人,越来越多被江景城欺负过的人都聚拢了过来要说法。
负责京城治安的京城守备郜经纬,带着兵赶了过来,他挥着手想要驱散百姓,却是被这一群人围的动弹不得。
郜经纬想要拔刀,被一个五大三粗的富商护卫按住了手。
郜经纬怒瞪回去:“干什么,你们这是要造反不成?!”
“这可是启王府,你们怎么能在启王府的门口闹事?!”
那富商示意护卫松开手,笑着拱手赔罪:“大人言重了,内子含恨而终,我们只是想找世子要个说法!”
这边一直在僵持着,启王府依旧是大门紧闭,没有人出来。
直到后面传来了马车的车轱辘压过地面的声音,是督察御史袁庆平来了,伸冤鸣不平的人才慢慢地让开一条路。
袁庆平拉住其中的几人问了问,知道了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后,沉吟片刻后说:“明日在朝堂上,袁某一定将今日之事禀报给皇上。”
“还请诸位先回去,不要在这里闹事,免得无意之间伤了路过的百姓。”
几个商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知是否该信任这位官员。
听人群中议论说王喆、熊振鸿这样的大贪官大蛀虫、企图造反的人,都是袁庆平在朝廷上谏言参奏过,便主动地将证物都交给了袁庆平的手下。
袁庆平将那些血书收好,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请诸位放心,袁某定不负诸位所托!”
袁庆平的马车驶离了远了之后,众人渐渐地散开了。
这些被启王府欺压的人早就想进京城来告御状了,像启王府这样的皇亲国戚,一般的官府衙门根本就管不了,更不会有官员为了他们这些民众得罪皇家的人。
这回倒是不同了,京城中竟然有人在暗中帮着他们,让他们一路畅通无阻地从各自的家乡赶到了京城来鸣冤。
到了京城才发现,不断地有人从不同的地方陆陆续续地往京城赶。
这些受冤受欺负的人渐渐地聚集到了一起,将启王世子的罪一件一件地罗列了出来,写下了血书,商量好今日一同在启王府的门前要个说法。
这边的动静闹的很大,片刻后,娄钧也听说了此事,他吩咐松勤:“松勤,你派几个人过去贴身保护袁大人,证据都在他手里,启王那边被他逼的急了,他怕是要被人灭口。”
夜里,袁府果然出现了几波刺客,好在松勤派过去的人手不少,将这几波刺客都挡住了,还抓住了活口。
……
次日,朝堂上,没有什么大臣要上奏。
娄钧提前和自己这一派的大臣们交待过,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今日不要上奏,将所有的时间都留给袁御史。
朝堂上一片安静,御史袁庆平见没人说话,他跨出了一步,将百姓们的冤屈和证据一起呈给了明昌帝。
明昌帝看着那些血书越看越生气,袁庆平跪在明昌帝的面前:“皇上,还请皇上给这些受苦的百姓做主,还请皇上给臣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