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二人之间无比恩爱的样子,一颗心像是被重锤用力击打了一下,无声地叹息。
再次开口的时候,栾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调侃。
“你们俩也太会折磨人了,以后这活儿可别找我,我给你们找个画师来,保证把你们的恩爱模样画出来,我出钱还不行吗?!瞧你们这如胶似漆的样子,真是酸的我牙疼”
娄钧笑了:“两千两黄金你不要……或者,城南的酒铺你觉得怎么样……给你如何?若你……”
娄钧的话还没有说完,栾竹立刻拍手表示同意。
“好,成交!我不要你的金子银子!城南的酒铺给我,掌柜的和伙计都留给我,我想什么什么时候去喝酒就什么时候去!”
他早就想体验体验那种每日都有酒喝,还不用付钱的快活感觉了。
“以后,你想让我给你们俩画多少幅画,我就画多少幅画!”
娄钧点点头:“好,就这么说定了。”
说着,栾竹摇着头将桌子上那张被墨水弄脏的纸换掉,换了一张宣纸,继续画了起来。
又过了一半个多时辰后,栾竹将画画好了。
方才画过一次娄钧和穗岁,他已经知道了该怎样画出这二人的神韵,再画起来就轻松了许多,画好之后,娄钧将那幅画着四个人的全家福装好,准备穗岁去青石镇的时候给她带上。
而那幅画着两个人的双人画,则被他挂在了书房显眼的地方,每日都可以看到。
……
次日一早,穗岁收拾好一应物品后,准备动身去湖广的青石镇和外祖一家相认,准备路上带着冬莺和冬鹊两个丫鬟。
娄钧则是派了两队随行的护卫,数十个暗卫跟着她一起。
穗岁看到这么多人要保护自己的时候,笑道:“侯爷,我又不是去打仗,也不是上山去剿匪,不用这么多人跟着的。”
娄钧在这件事情上不会让步分毫,过往的经历让他放不下心来,他说:“你放心,他们都是跟在暗处,不会打扰你的,这么多人跟着,我才能安心一些。”
说着,娄钧检查了穗岁的衣物,确认每个衣裳的外袍袖子里都缝上了一个额外的口袋,里面放着迷药,又检查了她的袖箭后才稍稍放心。
娄钧告诉她衣裳里面装着迷药、毒药和毒粉的位置后,按着她的肩膀说:“袖箭,匕首,迷药都给你带上了,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两个孩子你不用担心,我会带着他们两个的,等你回来的时候,轩儿的剑肯定练的更好了,瑶儿的字认的也会更多。”
穗岁知道娄钧一向是体贴入微的,她点点头,娄钧的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
他摸了摸穗岁的脸颊后继续说:“给夏家准备的礼,我已经让松莲和松勤放在马车里了。”
穗岁没想到娄钧会准备的这么充分,抱住娄钧的腰,踮起脚尖在他的嘴唇上亲的一口。
娄钧扣住她的后脑,起初是轻柔的浅试探,随后,娄钧的舌尖撬开穗岁的贝齿,与她的交织在一起,这吻逐渐加深,变得炽热而缠绵。
穗岁的呼吸开始变的急促,她含糊不清地说:“侯爷……”
他看着她的眼神深邃,满是炽热深沉:“闭上眼睛……”
穗岁感受到娄钧的热情与深情,她闭上眼睛,全身心地投入到这个吻中。
拒之门外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环上了娄钧的脖子,他的大掌从她的头发上滑过,用力扣住她的细腰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用力吻住了她的唇,缠绵深入,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和深情。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张力
直吻的穗岁快要喘不过气来,娄钧才松开她,他轻轻地抚摸着穗岁的头发,凝视着她通红的脸颊和微张的双唇,眼中满是柔情与宠溺,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眼中满是不舍与担忧:“我等你回来。”
穗岁微喘着点头:“我一定平安回来。”
……
数日的舟车劳顿之后,穗岁一行人终于平安抵达青石镇。
镇口,一座石牌巍然矗立,上面写着“青石镇”三个大字
青石镇内,青砖绿瓦,流水潺潺,街道两旁,是精心修剪的柳树,细长的柳丝轻拂水面,与潺潺流淌的溪水相映成趣。
偶尔有几辆平板推车“吱嘎吱嘎”地驶过,车上堆满了刚从田间地头采摘下来的新鲜蔬果。
穗岁让冬莺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然后让冬鹊带了贺礼去夏家拜访。
穗岁说:“你将这封信和这些贺礼一起给夏家的人,若是门房和管事的不好说话,也一定要使些银子。”
“务必将这信件交到夏老夫人手中。”
冬莺点点头:“夫人放心,我看着松莲姐姐行事过许多回了,奴婢晓得该怎么做。”
……
半个时辰后,门房将穗岁派冬莺送来的信,递到了夏老夫人的面前。
夏老夫人正在用午膳,一旁的彭嬷嬷瞪了门房一眼:“夏家今年的茶叶都已经订出去了,送货的镖局也都定下了。”
“怎么还是有想要攀关系的来送信?夏家的茶叶好,人人都想要卖,可我们早就和笛家订好了这桩生意,旁人再怎么来送礼示好都没用。”
“你也是个拎不清的,生意人最注重的是诚信,明知道就算是老夫人看了这信件也改变不了什么,老夫人在用午膳也敢来打扰?!”
那门房被彭嬷嬷拿眼睛一瞪,哪里还敢多说,唯唯诺诺地低着头退了出去。
她是收了那小丫头的银子,也听她说了不少好话,她也算是把信送到了夏老夫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