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婚事,施主不必过多的插手,一切还都是她自己求来的。”
竺氏听闻此言,更是疑惑不解了,可住持却是不往下说了。
自古子女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叫,都是卫景音自己求来的?
可面前的人已经闭上了嘴巴,也将写着卫景音生辰八字的纸条还给了她,竺氏也就不好再问。
竺氏起身向住持深深一拜,转身离去。
竺氏回味着他说的话,回了禅房和穗岁几人会合。
都说天机不可泄露,可竺氏参悟不透住持的话,犹豫再三后,将方才住持说的话和穗岁说了,想着穗岁聪明又经历的多,或许能听的出来住持的话外之音。
穗岁斟酌片刻后说道:“景音的婚事可能在她的前程里,多数京城中的闺秀都是和门当户对的公子成婚,或许,景音可以自己寻得良人。”
“若是强求,催着她尽快完婚,而找了一个身世家世都能配得上的,但却不是景音喜欢之人,反倒不好。”
穗岁又说了几句,将竺氏宽慰了一番,竺氏这才放下心来。
离开寺庙后,竺氏一行人回了永宁后附,穗岁等人回了侯府。
侯府里,娄钧还没有回来,穗岁让厨房做了晚饭,打算等娄钧回来了和他一起吃。可等了许久都没有将娄钧等回来,反倒是松勤先回来说不必等侯爷。
“夫人,侯爷说今日事务繁多,让夫人先睡,让属下回来告诉夫人一声。”
穗岁让厨房将饭菜装好:“你把这食盒给侯爷拿过去,侯爷本就有胃疾,你一定要看着侯爷把饭菜都吃了才好。”
松勤提着饭盒走了,穗岁去了前厅用饭。
夜色越来越深,天空中偶尔飘过几朵云彩,遮住了月亮的光。
娄钧回府的时候,穗岁正坐在软榻上看书等他。
娄钧走进来,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还没睡呢?不是让你不要等我了。”
他在外头劳累,虽然回来见她还在等着自己心里很是开心,可也会心疼她太过劳累。
穗岁笑着看他:“我也不困。”
娄钧坐在软榻旁,搂住她的腰将她带进怀里:“今日让松勤送过去的饭菜,我都吃了,你让人做韭菜鸡蛋,羊肉萝卜汤,甚至还有烤猪腰子……这是什么意思?”
娄钧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又蹭了蹭她的耳垂,低声问他:“你是不是……想要了?”
穗岁脸一红,她并没有吩咐厨房准备这些,许是最近应季,正好做了这样大补的饭菜。
她忽而想起来,前阵子宋羽过来说邻居杀猪杀羊,每日都会有新鲜的肉和内脏,很是补身子问穗岁要不要,穗岁当时也没有就答应了。
还吩咐厨房,这些新鲜的肉菜,要当天就做了饭菜。那会儿厨房装的食盒,她也没有仔细看,自己吃的时候也没瞧见这些东西啊?
穗岁不禁苦笑,这些下人可真会自作主张。
娄钧见她愣神儿,掐了掐她腰上的肉,穗岁感觉很痒,往他怀里缩了缩,娄钧说:“你让我吃了这样的食材,这会儿身上的力气没地方使,你得负责……”
娄钧的嗓音粗哑,穗岁还没想好怎么给自己辩解,娄钧的唇已经落在了她的脸颊上、嘴唇上、脖子上,渐渐往下……
“侯爷,我……”
穗岁身子紧绷,娄钧不停地亲着她,亲的她浑身发软,又麻又痒的感觉传遍了全身。
她手里的书也拿不住了,掉落在了软榻上,呼吸也跟着急促、粗重了起来。
娄钧浑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儿,穗岁抓着床褥,浑身香汗淋漓,想着明日一定要嘱咐厨房最近几日不要再做这些吃食了,她可受不住这么翻来覆去地折腾。
……
这边侯府的卧房里一片旖旎沉醉,外头的丫鬟婆子们十分自觉地备水的备水,准备干净被褥、寝衣和梨汤。
只要里面有了吩咐,她们会立刻进去服侍两位主子。
而另一边的永宁侯府,却是鸡飞狗跳。
竺氏回了永宁侯府后,将卫柔宸的长明灯被撤一事和卫同和说了。
卫同和很是惊讶愤怒:“我妹妹故去的时候遭了大罪,到底是谁竟然在她死后搞这些小动作,让她死后都不得安宁?!”
竺氏说:“府上祭祀这一块,是卫柔嘉负责的,寺庙的僧人说最近并没有送钱过去,你说,是她忘记了,还是故意断了这份钱?”
卫同和瞪着眼睛,冷哼一声:“把她叫过来问问不就知道了?和她当面对质,今日,她务必要给我一个说法!”
卫同和叫了两个小丫鬟去叫门,卫柔嘉歇息的早,院子里的丫鬟说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谈,可卫同和哪里会答应,又派了两个婆子去叫。
卫柔嘉被吵的睡不着,没法子只好起身去了主院。
卫柔嘉十分不满地揉了揉眼睛,不悦地说道:“我说大哥,你折腾什么,到底是什么事情?”
日日和夫人痴缠(修)
卫同和一拍桌子,问她:“柔宸的香火钱,是不是你自作主张给断了的?”
卫柔嘉刚起身,脑子还有些懵懵的,反应了片刻后明白了他说的是哪一件事情。
她倒是回答的干脆利落,没有拒不承认,反倒觉得自己十分有理:“是啊,我让嬷嬷不必再往寺庙送钱过去了,永宁侯府不比从前了,在一个死人身上花那么多钱,值得吗?!”
院子里闹的动静不小,卫景音走进来就听到了她说的话。
卫景音震惊地看着这个已经不年轻的女人:“你怎么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