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钧将书从穗岁的手中抽出来,穗岁醒了,舔了舔嘴唇说道:“我哪里困了,我不困,是这本人物传记太无聊了……”
娄钧吹灭了蜡烛,屋子里顿时黑了下来,他低头在穗岁的耳边哑声问:“你当真不困?”
娄钧的手探进穗岁的衣衫,滚烫的触感让穗岁不由地深吸了一口气,身子也止不住地做出了本能的反应。
他搂着她的腰,一个翻身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拉住她寝衣的腰带手指一勾就开了,衣衫散落,室内一片旖旎。
穗岁的呼吸乱了,在他的亲吻下,艰难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
转眼间,到了淮南王妃的忌日,卫老夫人因年事已高,加之近日身体微恙,这次没有跟着众人一起,穗岁便和竺氏、卫景音、笛子蕊一起去了城外的寺庙上香。
清晨,四人身着素衣,坐着马车出发。
寺庙依山而建,错落有致,远远望去,青砖黛瓦在阳光下泛着古朴的光泽。院墙高耸,上面雕刻着祥云瑞兽,院内古木参天,枝叶繁茂。
踏入寺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巍峨的大雄宝殿。宝殿气檐角飞扬,殿内供奉着庄严肃穆的佛像,慈悲的眼神俯视着众生,耳边是梵音袅袅。
几人上过香后,按照往年的惯例,去看卫柔宸的长明灯,打算给那长明灯添油续光。
可几人在寺庙里找了一圈儿都没有找到,穗岁拉住一个僧人问之前供奉的长明灯怎么不见了。
穗岁问:“请问师父,我们之前供奉于此的卫柔宸王妃的长明灯,为何此刻不见了,可知被移到了其他的地方?”
僧人面露难色:“寺庙供奉长明灯的贵人很多,若是香油钱断了……就会把长明灯撤下去,给别人腾地方。贵人口中的那盏长明灯,许是香油钱断了。”
穗岁闻言不悦更是有些不解,但寺庙如此做也能理解,虽是个神圣的地方,但也是要收香油钱的。
只是,永宁侯府并不缺银子,这供奉长明灯的香油钱怎么会断呢?
一旁的竺氏脸色一沉,立刻叫来了身旁跟着的宋嬷嬷:“怎么回事?账上不是拨了银子,每个月都会派人送过来,怎么会断?难道这些银子都长翅膀飞了不成?”
宋嬷嬷面露难色,压低了声音说道:“夫人忘了,这府上祭祀供奉的事情,如今都是三小姐在管了。”
宋嬷嬷口中的三小姐不是什么豆蔻年华的少女,而是三十几岁仍没有出阁的卫老夫人的庶女卫柔嘉,也就是卫柔宸的庶妹。
竺氏时常跟着夫君卫同和去任上,在府上的时间有限,而卫老夫人精神不济,府上的一些事务便交给了卫柔嘉去处理
卫柔嘉自小知道自己是个庶女,活的也算是谨小慎微,对卫老夫人很是孝顺。
竺氏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眉宇间凝聚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怒意与不解。
难道是卫柔嘉将这些钱扣下了?可是她为何要这样做?她没有出嫁也就没有子女,若是将这些银钱私自昧下了,又有何用?
竺氏想着这卫柔嘉如今看着卫老夫人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自己又时常不在,这胆子也就渐渐的大了起来。
这次上香做法,卫柔嘉并没有跟着来,竺氏也没法儿去问个清楚,只好尴尬地将随身带着的银票交给宋嬷嬷:“将这银票拿给寺庙的住持,以后这长明灯不能断。”
“这事儿办的,平白让寺庙的人看了永宁侯府的笑话。”
竺氏心里清楚卫柔宸在卫老夫人心中的分量,若是卫老夫人知道了此事,怕是身体会更加不好。
穗岁也随身带了银两,她摸了摸袖口,随后又将手放下了。
若是她出了这银子,竺氏的脸上会抹不开,这本就算是永宁侯府的家丑,她不好再多说多做什么。
宋嬷嬷拿着银票去了,片刻后回来说是事情都办妥了。
紧接着,僧人们按照竺氏的吩咐,围坐在一起瞧着木鱼,开始诵经祈福。
穗岁几人也跟着跪坐在一旁,学着住持和僧人的动作,口中念诵着佛经。
做完这一切事情后,穗岁等人去了禅房休息,竺氏则去找了寺庙的住持想要算一算卫景音的姻缘。
禅房内摆放着各种法器和经卷,一床一案,几盏青灯,很是清幽与宁静。
你得对我负责(修)
竺氏问住持关于卫景音的姻缘,双手恭敬地递上卫景音的生辰八字。
庙堂之内,香火缭绕,钟声悠扬。
住持接过那轻薄的纸张,闭目沉思片刻,手指轻轻摩挲着算珠,片刻后,住持缓缓睁开眼,目光深邃而温和,望向竺氏时,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却并未直接道出卫景音姻缘的详细情形。
只含糊其辞地说:“施主女儿的姻缘,虽然起初并不怎么顺利,但好在结果是好的。”
竺氏闻言,眉头不禁微微一蹙,面露疑惑之色,心中暗自揣测,难道卫景音要二嫁,要吃两家饭不成?
不管是卫家还是竺家,百年之中,还没有女子和离或者是被休妻的,他们家中的女儿都说是教养极好的。
竺氏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难道我的景音,真要经历二嫁之苦,尝尽人间冷暖?”
若是有这种可能,她这个做母亲的,无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给女儿挡住这样的孽缘,绝不能让她嫁给不堪托付之人。
住持见状,轻轻摇了摇头,笑容中多了几分宽慰与释然。
他捻动着手中的佛珠,说道:“施主且放宽心,莫要着急,世间万物,皆有定数。小姐的婚事,非是外力所能轻易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