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江一脸疑惑:“侄儿这话是什么意思?大哥病了我心情也不好,也派人去寻好药材寻江湖上的名医,可你心里着急,有气也不能往长辈的身上发火啊!”
娄泊也跟着附和:“是啊侄儿,听说你大哥娄钧来了?”
“我们都知道你喜欢的人现在成了你嫂子,你心里不痛快,你放心,既然你来了,这几日,四叔就去给你寻找长的和你嫂子相似之人,以解你相思之苦。”
娄缙冷笑,都这个时候了,两个叔父还如此的巧言令色,还想着挑拨他和娄钧的兄弟关系,可笑极了。
娄缙的声音冷了几分:“别装了,父王为何病了,你们比我更清楚,来人,给我搜!”
娄江和娄泊的脸色一变,高声喝止,可那些士兵们哪里会听他们的话。
娄缙挑眉,既然娄泊想要挑拨离间,那他便将这一招回用到他们的身上。
娄缙冷笑道:“三叔,四叔,这下毒是谁的主意?主谋和帮凶,判刑结果可是不一样的。”
娄泊咽了咽口水,转头看向娄江,眼神中有些紧张慌乱。
娄缙盯着娄泊又问:“怎么,四叔,不如你来说说?最好快点儿说,一会儿等毒药被搜出来了,你的话可就没有用了,想给你减刑都没有机会了。”
娄泊一慌,忙道:“侄儿,我也是没法子,我和你三叔也是一时糊涂,你就饶了我们这次吧!”
娄江一巴掌甩在娄泊的脸上,怒吼道:“你在胡说什么,这下毒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娄江怒其不争,这毒药他早就让人处理掉了,根本就搜不出来,娄泊真是个不中用的,让人一诈就给诈出来了。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云崖在娄缙的耳边说了几句,娄缙面上闪过一丝嘲讽的笑,淡淡地说道:“三叔还嘴硬吗?毒药已经在你儿子娄景焕的房中搜了出来。”
娄江身子一僵,猛地往后退了两步差点摔倒,他不是让他把那东西扔了吗,怎么他还留着?
正在后院寻欢作乐的娄景焕和娄鹤轩也被人押了过来,娄景焕耷拉着脑袋耸着肩膀,臊眉耷眼地看着娄江,嗫嚅道:“父亲,这毒药难得……”
“儿子想着万一淮南王常年习武,之前下的药毒不死他,还能寻机会再下一些,就没听父亲的话将这毒药粉留了下来……”
娄江怒其不争,恨不得打死这个喜欢自作主张的蠢笨儿子。
娄江见事情败露,寻思过后看向娄缙,梗着脖子嘴硬道:“就算这事儿是我做的,传扬出去娄家丢的起这个脸吗?而且,你和大哥要杀我,难道要背上弑亲的骂名吗?”
他不想让穗岁心里不舒坦
娄缙被气笑了:“丢脸?骂名?三叔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你们犯的那些错足够千刀万剐,死一千次一万次的,你们死了,百姓们只会拍手叫好!”
娄江冷哼了一声,往地上啐了一口:“你们父子二人就是踩着亲人的尸首上位,可耻!”
娄缙懒得和他废话,娄江已经是无可救药,一肚子的歪理,养的儿子也是和他一个德行,胡搅蛮缠、强词夺理。
他看着娄江的眼睛,一步步地逼近:“踩着你们的尸首上位?你们也配?!”
“无论有没有你们,父王都是淮南王,我都是淮南世子,你们这些蛀虫,给你们一口饭就该蜷缩着安安静静地活着,害了这么多人,你们就算是死了都不够偿还罪孽!”
娄江从没见过娄缙这个样子,他发怒的样子很是可怕,竟是被他说的双腿发软瘫坐在了地上。
娄缙看着身后的侍卫,吩咐道:“带走,压入大牢!”
毒粉被搜出来之后,配制解药也就容易了许多,娄钧和一众府医、郎中商讨出来解药,试毒过后将解药给淮南王喂了下去。
娄缙看着娄钧发黑的眼眶和苍白的脸,说道:“大哥你回去休息吧,父王这里我来守着,等父王醒了我派人去叫你。”
娄钧点点头,嘱咐他两个时辰之后需要再给淮南王喂一次药,还要看着他不要把药吐出来。
他身体确实疲累的很,自从得到了淮南的消息之后,他就马不停蹄、日夜兼程地往淮南王府赶,赶到之后一直守在淮南王身边没敢睡觉。
再加上连夜配置解药,没有时间休息,此刻已经是困的眼前发黑。
娄缙见他路都有些走不稳了,让云崖将人扶了回去。
到了松风院,娄钧曾经的侍女晴儿和梅儿早就准备好了干净的被褥,扶着娄钧上了床。
屋子里燃着安神的熏香,床帐被放下,晴儿见娄钧很快昏睡了过去,心中忽而涌起一个念头。
她和梅儿原本是在春霖院内院寝殿里,是近身伺候九静柳更衣沐浴的两个丫鬟,后来九静柳亡故后,她们二人就被分配到了娄钧的院子里服侍他。
原想着做了娄钧的贴身丫鬟,或许有机会飞黄腾达,可娄钧是个不近女色的,连沐浴都不用她们二人近身伺候,进松风院这么久,她们二人竟是连娄钧赤裸的胸膛都没有瞧见过。
再后来,娄钧和庐家嫡女庐忆思订下了婚约,晴儿本想着等主母进门后好好讨好一番,自己也能当个院子里的大丫鬟,月例银子能长不少,说不定未来还能配个好人家,攒一些丰厚的嫁妆。
可谁承想天不随人愿,庐家小姐并没有嫁进来。
出了穗岁的那件事情之后,甚至大公子都不在淮南王住了,搬去了京城,那天的事情发生的突然,大公子走的时候谁都没带,只带了松莲和松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