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老天不收我,毒还不是无药可解,借此机会我也能留在府里,也能清净一些。”
穗岁不哭了,反而有些生气:“照侯爷的意思,你伤成了这样,难不成还是好事?”
娄钧将她搂的更紧了一些:“别动,好好躺着,陪我睡一会儿。”
穗岁抬起红红的眼睛看着他:“我这样,不会压到你的伤口吗?”
娄钧看着她小兔子一样的眼睛,抬手摸了摸她的眼皮:“不会,你不哭,我的伤口就不会疼。”
穗岁笑了,亲了亲他的锁骨和喉结,将头轻轻地埋在他的胸前,她的耳朵就贴着他的胸膛,都能听到他的心跳声,就像是打鼓一样,“咚咚咚”地跳的越来越快。
娄钧身子紧绷,大手按着穗岁的腰,在她的腰间掐了一下,喉结滚动,嗓音更加沙哑了:“你是不是故意的,趁着我现在不能做,故意撩拨我?”
穗岁调皮地手也在他的腰腹上摸了一把,感受到某处忽而弹了起来,有些发硬发烫,她才心虚地收回了手,小声说:“所以啊,以后不要受伤了。”
娄钧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最后无奈地舔了舔嘴唇,他很想一遍一遍地占有她,可他没办法做大动作,只好叹了口气,拍了拍穗岁的背:“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以后一定多加小心,你快出去吧。”
再这么抱下去,他绝对压不住身上的火。
穗岁也不闹他了,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下了床,娄钧说:“帮我倒一杯凉茶过来,压压火。”
……
苏府,江梓沁正听着丫鬟说外头的事,听到娄钧遇刺,她微微皱起眉头,这是康有德擅自行事吗?
她是想要娄钧死,但绝对不是以这种方式。
正想着,房门被人从外头大力推开,苏致远一脸怒意地闯了进来,质问她:“你是不是暗中和康大人见面了?!”
江梓沁一挥手,示意丫鬟们都出去,她冷笑:“见了又怎么样,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你一面,我还不能自己找些乐子?”
苏致远在她面前坐下:“别装了,我知道你去找他是为了安国侯的事情。”
别念了,过来让我抱一会儿
苏致远虽然和江梓沁见面的次数不多,可她的性子太过明显。
江梓沁身为公主骄傲的很,康有德长的那样子惊天地泣鬼神的,她根本就看不上,甚至看了都要做几天噩梦,说她自己红杏出墙找男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苏致远脸色一沉:“公主若是想找面首或者是男宠,可以和我说,我可以帮你去找,你在禁足期间出府暗中见朝中大臣,被人发现了可就是抗旨!苏家可不想跟着你一起陪葬!”
江梓沁也急了,陷害娄钧的事情她本也没想拉苏家下水,连累苏致远他们。她作为公主的高傲不容许苏致远这样冤枉她。
她是不想让娄钧好过,但也不想连累别人,她也做好了一切后果都由她一人承担的准备。
江梓沁提高了音量,声音又尖又细:“我还不稀罕呢!不如你写一封和离书,我们一别两宽,我行事也没有后顾之忧!”
苏致远苦笑:“你以为我不想吗?这是皇上赐婚,哪能说和离就和离,我只问你,安国侯被刺杀,你有没有参与,有没有指使?”
江梓沁摇摇头:“没有,我还没有那么傻。”
苏致远得到了答案,起身冷声说:“这院子我会派人寸步不离地守着,以后你不要再出院子了,需要什么就找管事的。”
江梓沁大怒:“我是禁足在苏府,不是禁足在你苏家的院子里!”
江梓沁还要冲出去找苏致远理论,却被门口守着的侍卫拦下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苏致远决绝的背影,不敢相信他竟是如此狠心。
苏致远没有理会身后女子的唾骂和哭泣,皱着眉思索究竟是谁有胆子害娄钧。
戴家和娄钧有仇,但戴峻山和戴墨已经被处死,戴家也遭到了警告,不会冒这个险,为了报仇把全族人的性命都搭上。
那会是谁呢?
听说春闱期间,乔首辅派人去给娄钧送了吃食,肯定是想让娄钧帮忙在他门生的考卷上动些手脚。
可他托人几经周折地打听了,这次的春闱榜单上并没有乔家门生的名字,难道是乔首辅心中不满,才下此狠手?
他叹息一声,乔首辅也太不把朝廷和皇上当回事儿了,就算是舞弊也不能舞的如此明显,如此容易让人抓住把柄,太过猖狂自信了些。
……
侯府内,自从娄钧受伤后便留在府上养伤,穗岁每日都是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穗岁做了很多好吃的陪在他身边,怕他伤口疼就喂他吃酸甜的蜜饯,怕他觉得无聊就坐在床边给他念话本子。
娄钧嘴里的蜜饯还没吃完,穗岁很快又塞进来一颗,直塞的他两个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他无奈地看着穗岁,他本来就不喜欢吃这些东西,吃了两三颗后就觉得有些腻了,可穗岁一直往他的嘴里塞,他也就一直吃。
直到穗岁觉得塞不进去了,抬起头看他,“扑哧”一声笑了:“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娄钧含含糊糊地说:“我听你念话本子正念的兴起。”
话本里那些男欢女爱的故事他也不感兴趣,他觉得自己和穗岁的经历就是最好听的故事,和她缠绵就是最美妙的事儿。
穗岁将话本子合上,看着娄钧:“侯爷,不想吃的话,就吐出来吧。”
穗岁拿过来一个帕子,双手捧着帕子递到娄钧的嘴边,示意他可以把蜜饯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