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前阵子,妍儿还将她推到了粪坑里,让她成了全府的笑话,所有人都离她远远的。衡侧妃也不帮她做主,妍儿也是在蓉雅院愈发的趾高气扬,只有穗岁给她送了些东西去看望了她。
妍儿见她没有反应,甚至滑的更快了,和她们拉开了距离,急急地喊道:“芙儿,你滑那么快做什么?你是聋了吗?快过来帮我啊!”
妍儿还要开口再骂,身前一直挡路的穗岁忽然滑向了另外一边,香儿和松莲见状也跟着穗岁向另一个方向快速滑去。
妍儿十分高兴,她的前方除了芙儿没有别人,只要她再快一些,她这一队一定能夺得第一名,到时候那彩头金镯子可就是她的了!
妍儿奋力向前,就在这时,妍儿眼前的冰面突然开始开裂,前方竟是出现了冰洞,那冰洞越来越大,很快裂开成了一个冰窟窿,妍儿来不及停住,“扑通”一声掉进了那冰窟窿之中。
落后的云瑶等人见此情形立刻停住了滑动,吓得不敢再往前,她们本就滑的慢,停下来的时候也很是容易。
远处暖棚里的衡如蓉见妍儿掉进去了,猛地站起身子,吩咐人下去救人。
穗岁看着远处跑过来的人,冲着几个参加冰嬉的丫鬟大喊一声:“冰面开裂了,短时间内会开裂的越来越快,大家快离开这里!小心别掉下去!”
众人都慌了,慌慌张张地往碧澜河之外的地方滑行,冲散阻挡了前来救妍儿的人。
等到所有人都平安地回到暖棚附近,碧澜河的冰面已经裂开了大半,许久之后,妍儿的尸体被打捞了上来。
看着浑身发紫已经死了的妍儿,芙儿的身子控制不住地哆嗦,她转头看向穗岁,见她一脸平静,不由地心中更是惧怕了几分。
那会儿,她距离穗岁和妍儿最近,她无意中看到穗岁冰鞋上不仅有铁片帮助其快速滑行,脚尖的地方似乎还有小小的冰刀。
这忽然出现的冰冻,裂开的冰面,看似是偶然,实则是穗岁所为?
芙儿咽了咽口水,低下头不敢再去看穗岁,太可怕了,这样的人还是不要做敌人的好……
想起自己之前听从衡如蓉的指示,用热水烫死了她精心养护的花,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是一阵后怕。
碧澜河的河面开裂,也没办法再进行冰嬉活动,娄缙和下属官员们寒暄了几句后,便带着人回了淮南王府。
穗岁和香儿、松莲等天色暗下来,府上没什么事情的时候,带着酒水去了后山。
告诉百福,她们已经为它报仇了,让它来世投胎一定要投胎到好人家。
……
迎冬日之后,便快要过年了,淮南王府上下都开始忙碌地准备年节需要用到的东西。
春节前夕,到处都张灯结彩,十分热闹。
这一日,淮南王带着娄缙和娄钧等人,去醉月楼吃年夜饭。
醉月楼是淮南地界最高的酒楼,酒楼东家以为此楼和月亮的距离最近,因此取名为醉月楼。
街道上人多、车多、马也多,在拐角处时有马车相撞,彼此避让不开发生口角的事情发生,到了街口,淮南王索性下了车,和娄缙、娄钧缓步而行。
一行人正走着,忽而,从拐角处冲过来一匹马,眼看着就要撞向走在后面的几个丫鬟。
“小心!”
娄钧一把揽过穗岁的腰,躲开了冲过来的马。
娄钧急切地问她:“可有受伤?可是吓着了?”
穗岁摇了摇头:“我没事,多亏了大公子及时相救,多谢大公子。“
二人的身旁,松勤下意识地去拉开了松莲,云崖则是毫不犹豫地冲向了香儿,将她拽到了一旁。
几人站定后,转头去看那撞人的马,马上的男子十分艰难地,用尽全力勒紧了缰绳,才使这受惊的马儿停了下来,将马控制好后,那男子翻身下马,给几人赔罪。
“实在对不住,方才有小孩子放鞭炮,马儿受了惊吓,我头一次来这种地方,不大熟悉路,没想到这里会有这么多岔路这么多人……”
娄缙正和淮南王说话,一转头,发现娄钧不见了,身后聚集了一群人,便走过来瞧。
此时,娄钧的大掌正按在穗岁柔软的细腰上。
花楼做派
穗岁见娄缙过来,匆匆向娄钧行了一礼,往前走了一步,想着不要给大公子添麻烦的好,和他拉开了距离。
娄钧掌中的温热柔软忽然消失,他的心上仿佛有什么东西抽离了一般,他攥了攥手,感受着那残留的触感。
看着穗岁的背影,露出一丝苦笑。
娄缙见到被围在中间的人有些眼熟,疑惑道:“霹骞?”
给几人赔罪的人,正是军马大臣霹骞,霹骞身形高大,皮肤黝黑,一看就是常年习武练兵之人。
之前,衡丰茂隐瞒衡如蓉有喘症,淮南王府为了杀鸡儆猴,收了他的兵马之权交给了霹骞来打理,同时,衡家的两个马场也交给了霹骞。
衡如蓉瞧着眼前的这个男子,心里泛起一阵恨意。
娄缙:“霹骞,你怎么没和其他将领一起?”
淮南王今日包下了醉月楼,给下属官员们定了位子,让他们带着家眷来醉月楼吃酒。
想来其余的官员们都是成群,呼朋唤友地去了酒楼,这霹骞却是一个人。
霹骞恭敬地回答道:“属下下午去了马厩,身上一股子马场臭烘烘的味道,回去沐浴更衣匆匆赶来,不成想这街道上会有这么多人。”
“嗯,就知道你是最勤勉的。”
说话间,一行人到了醉月楼进了定好的包房开始用餐。